陆瑾天扶着她往船外的螺旋楼梯上走去,楼梯环绕着巨型圆柱,而这上面支撑是只一间大厅,距离地面数丈高。
琉璃走上去,裙裾迎风而舞,门是虚掩,随着海风,隙间有烛火倾斜出来。陆瑾天推开门,正中墙上雕刻着牡丹花开图,端的是富丽堂皇,图下铺着高软枕垫,两旁候着***,各个肌肤胜雪,尽显香艳妖娆。
陆瑾天扶着琉璃同坐于软榻上,随后令侍女奉上美味珍馐,耳边随即响起筝簧笙箫,数十***随乐起舞,纱裙荡漾,轻盈无骨。
“公子果然好享受。”
琉璃环视一周,这皇家之船当真糜华。
“姑娘可会舞蹈?”
琉璃回身,见陆瑾天斜倚在高软枕垫,手持夜光酒杯,抿一丝甘醇,极是享受。她便笑了笑,答:“剑舞倒是会一些。”
陆瑾天命人拿出宝剑,递于琉璃。
她看过一眼,便接过:“为报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就舞上一曲,还望公子不要笑话。”
琉璃的眼底自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狡黠,缓步走至舞池,冰蓝色的纱裙流荡在脚边,似云一般地轻飘。
她挥出宝剑,只做一瞬,如残春般的雪光闪过,泛着幽冷的光。
剑虽寒,可美人纤楚,琉璃一身冰蓝裙衫,淡妆眉黛,却难掩娇媚悠然,长剑一舞,含笑脉脉,剑雨纷飞,犹如万马奔驰,女子嫣然,自有一段风姿绝色。
陆瑾天看着,看她舞出蝶影翩芊,一抹笑意浮上嘴角,漾入眼底的最深处。
琴音呢喃,似湉湉流水,一曲即终。
陆瑾天垂下眼眸,夜光杯中澄澈的美酒在慢慢回旋,芬芳的酒香悠然升腾,忽而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眼底银光一闪,琉璃手中宝剑突然寒凛凛地压到他的脖子上,舞乐声戛然而止。
陆瑾天眼皮略略一抬:“都舞起来,我可没有吩咐你们停下。”一声令下,舞乐声随即又响起。
“公子好定性。”
“是姑娘没有杀气。”他又坦然自若的抿一口酒。
琉璃微微一笑,垂下手中剑。
陆瑾天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琉璃,尹琉璃。”她吐气如兰,笑得很得意。“你呢?”
“陆瑾天!”
他也没有一丝的迟疑,嘴角勾起一丝冷魅,他并不怕告诉她,这会倒更想知道她能玩出什么新鲜的花样,当真是好久没有这么刺激过了。
琉璃笑了笑,“陆”乃皇家姓氏,遂又抚了抚他的脸颊,像是逗弄一个孩子。
“真乖,姐姐饿了。”
对于这样的人,永无止境的猎奇感是对付他的最好方式。琉璃笑了笑,她总是能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是满意。
果不其然,陆瑾天心情更好,唤人奉上清粥,佯装殷勤端至琉璃眼前:“姑娘大病初愈,还是先尝尝清粥,也好养胃。”
又是清粥,琉璃不禁想起某个人来,问道:“陆公子可知方才在我房里的人,这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