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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过常希言的各种笑,冷笑,微笑,皮笑肉不笑,和曾经在她面前展现过的开怀大笑。但这样温柔的笑,却从不曾在面对她时出现过。那彷佛是满载着许多的柔情和怀念。
他与常凝凝是青梅竹马,他们之间有太多回忆,是容不得别人介入的。就算常凝凝已嫁做人妇,就算常凝凝与夫婿间感情深厚,但常希言可以放下多年的情感吗?在这中间,有她立足的地位吗?
放不下,放不下的。苏樱别开眼,不敢再看。她知道常希言的性子,既然看见师妹幸福,就绝对不会插手,只会把这情感放在心底。然而那却是她所触摸不到的地带,很遥远,遥远得让她心痛。
她终究还是没学会,还是放了感情下去。然后就像以前一样,又被别人的无意给伤得体无完肤。但这一回却比以前还要痛,放出去的感情仍是放在他的身上,只怕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收回。
所以,她逃走了。就像以前一样,逃离一切,逃离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终究她还是没有找到真正可以包容自己的地方。
苏樱试图避开玄府里的人,在玄府里胡乱走着。反正这地方这么大,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躲上数天。有时也会不小心撞见在工作中的佣仆,他们似是看见了她,又像是没看见,苏樱感觉自己像是回复到过去隐形人般的存在,有时想被看到,有时又不想被看到。
天色暗了下来,主房里灯火通明,她想现在应该已是晚膳时间,玄家老爷应会好好招待常凝凝跟她的夫婿。他们会发现自己消失了一下午吗?还是跟以前一样,就算消失了数日,都不会有人问一声,因为她根本不存在。
楞楞地望着远方的灯火,苏樱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气,直往脑后扫过来,接着看见一抹白色的影子降落在眼前。苏樱几乎要尖叫出声,但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阿樱,原来你在这里。”
“非…非漹?”
苏樱吓得心跳几乎停止了,因为她看见刑非漹是不晓得从什么地方飞下来,就这样落在她的面前。加上刑非漹又惯穿一身白衣,在夜里看起来更吓人。
“你…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树上呀,”刑非漹不怎么在意地拨拨自己一头长发,一双媚眼似乎有些生气:“阿樱,你是跑哪里去了?一整个下午不见人影,害我们找了好久。”
“我…我只是…”
“用过晚膳了吗?算了,想也知道你一定什么也没吃,真是的,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明明身体还有些虚弱,别这样乱跑,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夜露凝重,这儿夜里还是挺冷的。”刑非漹唠唠叨叨地念了一大堆,又忽然将手中一个竹篮子塞到苏樱怀里:“喏,给你。”
“这是什么?”苏樱楞楞地接过,同时感觉到这竹篮子里散发出一阵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