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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是齐王府的人,穗儿也是齐王府的人,且穗儿潜入灵堂的目的也是那把钥匙,与其糊里糊涂的,倒不如借用纪惊帆这个师爷的身份将事情查清楚。
纪惊帆亦知那具尸体不是琇莹,但与江韵予不同,他不是经由那具女尸的衣裳判断的,而是经由刘四的反应。
依刘四所说,他杀莲香是为心爱之人报仇,而他的心爱之人被冯琳失手打死后扔进了井里,可当井里的那些女尸被打捞上来时,他竟表现的无动于衷。
那枯井里或许真有被冯琳失手打死的丫鬟,但那个丫鬟绝不是刘四的心爱之人,他喜欢的是春红,是那个只用眼神就能让他妥协认罪的娇俏丫鬟。
刘府外,执剑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停下来,往内宅的方向看去。一瞥眼,目光与纪惊帆的撞到一处,他抱着剑,乐呵呵地跑了过来。
“主上!”
“府外可有异常?”
“没有任何异常,自李大人离去后,这刘府就只有一人出来。”
“代管家?”
“是,此人姓刘,父母都是在刘家做工的。属下查过他的底细,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见纪惊帆往刘家的方向看,执剑问了句:“主上可是在刘家遇到了什么事儿?”
“没遇到什么事儿!”纪惊帆不自觉的勾唇:“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有趣的人?”执剑搓了搓耳朵:“属下还是头一次听主上这么形容人。”
“派去寻找江韵予的那些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一部分,但没找到江姑娘的下落。”
“不必找了。”纪惊帆道,一丝笑容浮上面孔:“回去吧。”
“回哪儿去?”执剑紧跟几步:“那江姑娘咱们真的不找了吗?主上,你这笑容有点儿奇怪。”
富阳县大牢内,灯火昏暗,负责巡夜的狱卒来回走动着。在一间独立的监牢里,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火苗如豆;地上铺着稻草,稻草里传来老鼠吱吱地声音,随着老鼠钻来钻去,那些被埋在稻草下的老鼠屎也被翻了出来。刘四靠墙而坐,一动不动,任由那些老鼠在他脚面上爬来爬去。
纪惊帆停在监牢外,轻轻叫了声刘四的名字。
刘四抬头,看着纪惊帆目无波澜。
衙役搬来一张椅子,纪惊帆与他隔着监牢对话。
“莲香不是你杀的!”
刘四的眼睛一亮,随即暗淡下去。他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将头歪到一旁。
“大人说笑了,那莲香就是小的杀的。杀人偿命,小的甘愿服罪。”
“是吗?”纪惊帆搓着手指:“莲香之死确与你有关,但莲香不是被你杀的。男子之力大于女子,若你是凶手,只需将她抱起挂在腰带上即可,何必多此一举,用旁的绳索将她吊上去,进而在枝杈上留下痕迹。你不是凶手,却承认此事与你有关,想来是有人在暗中胁迫你。”
“没有!”刘四矢口否认,身体却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