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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杂种?这个沈家的血脉,在她口中成了小杂种。
明明自己母亲才是沈家明媒正娶的人,那沈渊被沈萱她妈勾的团团转,生下沈萱这个私生女不说,那负心汉还污蔑自己母亲背叛沈家,说是给他带了绿帽子,可怜的母亲临走时怀着自己和弟弟,娘家嫌她是耻辱,不愿认她,只得一个人靠个早餐摊子养家。如今若不是弟弟肾脏出了问题,自己也不会如此低贱地靠出卖身体赚钱。
宋慎凝咬咬牙,忍了忍,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恨。但毕竟,她现在需要低三下四,为了自己的弟弟。
人睡了,你进去,我先走了。宋慎凝摊了摊手,试图要钱。
钱,自己找爸爸要。不过,爸爸不会给那小杂种一分钱。沈萱大笑着。房里的男人被下了药,神智不清,醒过不来。她变本加厉,愈发放肆。
你……她竟说话不算数,宋慎凝皱了皱眉头,满是气愤。
她明明说过,只要自己把第一次给陆修?,换得他的信任,她就会拿钱救弟弟的命。这个女人撒谎,她撒谎!
沈萱扫视着宋慎凝,真是满身穷酸样。她撇了撇嘴。
继而,沈萱从精致的包里掏出一叠钱,瞬间洒向天空,大笑着,只见空中满是火红的钞票,飞舞落地,与此落下的,还有宋慎凝的自尊。
她低头捡钱,忍着内心的难过,仿佛不是在拾钱,而是在拾自己被碎的稀巴烂的尊严。
钱我给,赶紧走,若是我在云城看见你一次,就弄死你……接着,沈萱快速闪了进去,关上了门……
宋慎凝苦涩的笑了笑。
这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你看,如此绝情。
她恨父亲,恨那些薄情的男人。
但愿,此事过后,她与沈萱,陆修?,和沈家再无交集。
风起。医院旁。
季哥哥,我弟弟的病……宋慎凝满是担忧,急切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手术做不了了。季城摇了摇头。
不可能。明明找到肾源了,明明自己有手术费了,怎么会,怎么会做不了手术?
她快步上前,对着季城,颤抖着。
怎么会?我不相信。风吹起她的衣角,似在安抚。
据说捐献者被别家高价买走了。如今,你弟弟没了肾源,病情只会越来越重。季城担忧地看着这单薄的女孩。
她震惊着,高价买走?
宋慎凝突然放肆大哭。
她害怕失去弟弟,更害怕失去这个艰难的家。
买走他的人是沈渊,你父亲。季城递上纸巾。
沈渊,沈渊,他要做什么?他怎么能这么狠心,他怎么能亲手斩断儿子的希望,他怎么配当父亲。
他不配。宋慎凝瘫软在地,久久难以起身。
凌晨,云城的富豪区。
别墅奢华之极,此处繁华又荒凉。
保安拦下她来,她立在原处,拨通了通讯录中尘封许久的号码。
是我,有事。她冷冷开口。
滚。这是父亲几十年对她说的最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