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心里真的有我吗？”沈氏神情恍惚了一瞬，不自觉呢喃一句。
顾晚意怔了怔，随即亲昵的拉着沈氏。
“大嫂，我大哥虽然混账了一些，但对你可是真心的。当年他在沈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才娶回来的宝贝疙瘩呢。”
“你瞧瞧这么多年，他身边一个莺莺燕燕都没有。这全京城，都知晓他的痴情。”
“他要是胡来，我头一个不答应。”
“我可是嫂子的贴心小棉袄，我给你通风报信。外面的小杂碎，一个别想进来！”顾晚意嗤笑一声，亲昵的靠在沈氏肩头。
沈氏心头熨帖极了。
顾昭昭正好睡醒，砸吧砸吧嘴。
【小棉袄，不行！我才是娘亲永不漏风的小棉袄！】
【她漏风，她漏风！娘亲生产前一个月，她压根没回老宅。她去给外室伺候月子啦。】
【谁也不能抢我小棉袄的位置！哼哼……欺负我不会说话，等我会说话了，骂你个狗血淋头！】
沈氏抱着顾晚意的手，缓缓僵硬。
沈氏指尖轻轻颤了颤。
“怎么了嫂子？”顾晚意笑眯眯的，一副孺慕的模样。
老太太生她时，已经年迈，她算是老来得女。
也因为老太太年迈，一直是沈氏教养她。沈氏对她倾注的心血，比亲生孩子更多。
“嫂子，上次新科状元的事……”顾晚意面颊桃红，隐隐泛着羞涩。
顾晚意轻咬着下唇，她今年已经十九，不能再拖了。
“嫂子上次说帮晚意打听打听。”新科状元打马游街，她便是在围观时看上的，瞧这模样俨然动了心。
若是没听见顾昭昭的心声，只怕现在沈氏早已满口应下。
可现在……
沈氏摸了摸她的发梢：“当年我穿着嫁衣进门，你刚学会走路，跌跌撞撞便冲上来抱住我的腿，叫我娘。”
“这一幕，我至今忘不了。疼你，总比几个哥儿还多几分。”
顾晚意眉眼一怔，似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微微移开了眸子。
“那时年幼，闹了笑话，幸好嫂子待我如亲女儿。”她的礼仪，皆是沈氏所教。
沈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新科状元我会替你多相看相看，但我到底是你嫂子，亲事啊，还得母亲拿主意。”
顾晚意抿了抿唇，勉强应下。
若是以前，沈氏早已大包大揽，把全京城的好男儿画像，连同家世品性都查的干干净净，送她面前，让她挑。
沈家在京中的能量，可见一斑。
若由沈氏说亲，顾晚意的亲事可以更上一层楼。
可如今，她推给了母亲。
母亲乡下来的，又没什么手帕交，能找什么好人家？
待顾晚意离开，沈氏脸色陡然一沉。
“夫人，您之前不是说，老太傅关门弟子颇有才情，要将他说给晚意姑娘吗？”登枝刚从库房备好明日的礼。
“你去查一查，她二月，是否回了清溪老宅。”清溪距离京城三日路程，总能查到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