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忍不住插嘴：“侯爷也不说让一让我家姑娘。”
严暮的笑容淡下去，随意瞥她一眼，话却是对着白语凝说的：”你可要我让你？“
白语凝不悦的皱起脸：”严大哥这么问，我就是赢了又有什么意思？罢了，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赢就是。“
严暮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最欣赏白语凝这一点，从不因为自己是女子而示弱，与他后院的女人都不一样。
他正想感慨一句，一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柳小鸢，虽然有帘子挡着，看不清脸，但那一件俗艳的桃粉色斗篷，满府里除了她再没有人穿了，简直活像是刚从窑子里接出来的。
严暮不自觉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柳小鸢这穿衣打扮的习性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他沉下脸：”来了就进来，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柳小鸢愣了一下，心道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要不是你跑去威胁我，谁愿意来这里……
但严暮显然是没有求人的自觉的，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是在求柳小鸢，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在帮她。
两人各有心思，严暮不理会柳小鸢的心思，柳小鸢也探究不到他的，只是这并不影响柳小鸢摆出一幅笑脸来。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不好对着恩客冷脸。
“爷，白姑娘。”
白语凝看她一眼，慢吞吞站起来：”柳姨娘来了，快请进。“
小雀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可真难得，奴婢刚才去了一趟都没请动，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人了。“
柳小鸢：“……”
白语凝脸一沉：“小雀！”
不知是因为严暮也在，她觉得失礼，还是这话的确有些刻薄难听，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反正这一声名字里，带了几分警告。
小雀讪讪闭了嘴，没再吭声。
严暮倒是没说别的，只点了点头：“来捡棋。”
柳小鸢认命的叹了口气，在溪兰苑使唤她也就算了，到了别人的地方，还是这副态度……
衣食父母，衣食父母，柳小鸢默念了几遍，总算心平气和了。
她抬脚进了屋子，被热气熏得一哆嗦，立刻有些惊喜，要是知道惜荷院这么暖和，她早就过来了，哪用那么为难。
她脱了斗篷，严暮不自觉看过来，只瞧见她里面是一套艳粉色的棉衣。
严暮：“……”
他在期待什么？难道能指望柳小鸢能有白语凝的品味吗？
白语凝撩起月白色的衣裳坐下来：”有劳柳姨娘了……小雀，送些点心茶水上来。“
小雀不太情愿伺候柳小鸢，但当着主子的面也不敢反驳，偷偷瞪了柳小鸢一眼才出去。
但惜荷院不是溪兰苑，她这个大丫头还是有体面的，外头好些个小丫头让她使唤，因而她只是站在门口吩咐了一句，就打算回屋子里去。
可她刚抬起脚，身后就有人喊了一声。
”小雀姑娘，侯爷可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