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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泽西,刚刚死于车祸中的望家私生子,是这么多年,唯一给过她真切爱意的男人。
即使是利用,即使他们本应该是堂姐弟。
和阿姐的争执让望舒和有些郁闷,她决定一个人回酒店静静。
喝了红酒后发现还是没有任何睡意,她烦躁地坐起身,将满头柔顺的奶金色长卷发揉得乱糟糟。
又俯身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药,在手心握了半晌,像是下定决心般,一次性倒了六片出来。
就着瓶子里剩余的红酒,一口吞掉,她望着天花板,正在等药效上来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
是一通来自港城的电话,没有备注。
她拿起,接通,低沉喑哑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来:
“大小姐,我违背咗条上嘅规矩,救下咗抵死嘅人,你要点多谢我?”
大小姐,我违背了道上的规矩,救下来该死的人,你要怎么谢我?
药效上来得有些猛,望舒和眼前毫无征兆地开始变得模糊,她揉了揉眼睛,含含糊糊道:
“你话事吖嘛”
你说了算。
话落,那端传来一声轻笑:
“咁大小姐下次结婚换个可以接受我存在人好唔好?”
那大小姐下次结婚换一个能接受我存在人好不好?
望舒和蹙了蹙眉,拢了拢身上的薄被,娇声反驳:
“你唔呢样讲吖嘛,我哋之间又冇咩!”
你不许这样子讲嘛,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
“啧,咁得,我先去做,等你返港城一齐食饭。”
咚——
电话挂断的瞬间,手机从掌心滑落,摔在床头的地板上。
望舒和迷迷糊糊地睡着,开始做梦。
她梦到了和阿姐口中那个宠她爱她的老公,京市季家的太子爷,季岑,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落雪的时代广场,纳斯达克大屏前。
身量在一众白人男性中也很突出的男人,身姿挺拔,穿着剪裁得体,质地上乘的黑色长款羊绒大衣,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线。
大衣领口敞开,露出里面那身私人订制的笔挺黑西装,肤白冷眸,内勾外挑的桃花眼,睫毛又浓又长,唇绯红,高挺鼻梁上还有一点痣。
男人眉目舒朗,五官深邃立体,姿态挺拔金贵,单站在那里,卓然的气质就十分拿人。
整日被金发碧眼环绕,东方面孔对于19岁的她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更何况,她今天一早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这个男人,京市炙手可热的权贵世家,季家的太子爷,不过名字她忘记了。
于是她大胆上去同他搭话,意外的是,外表看起来衿贵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精英模样的男人,在面对她的热情时,居然会手足无措。
唔,看来传闻中的季家太子爷,蛮纯情的嘛!
望家北上开拓市场需要政治资本铺路,季家南下需要当地商业资本开道,两家联姻,势在必行。
于是在望舒和21岁大学毕业那年,两人迅速结婚,婚礼也在同年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