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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不为所动,大有一种“你要烧就赶紧的,我等着”的架势。
拍门声停了,外面安安静静的,我以为事情到这里终于能算结束了。
可没过多大一会儿,拍门声再起,这一次叫门的不再是尖锐版的陈婶的声音,而是自然可爱的童声。
“爷爷,爷爷,你快开门啊。爷爷,爷爷,快开门,救我,快救我。”
我不知道外面站的是个什么样的怪物,竟然能将我的声音学得那样像,简直分毫不差。“我”在外面痛苦急切的呼救,爷爷有看不见,心急之下他怎么能知道外面的是不是我?
“爷爷,我在这儿,你别相信他,他骗你的。”
我全然忘了爷爷之前的交代,推开棺盖坐起来,大喊道。
爷爷没乱,我先乱了。
我这一开口,那原本紧闭的大门一下子就被大力击开。
“陈婶”阴笑着站在门口,怨毒的眼神扫过还坐在棺材里的我和站在屋子中央的爷爷。
陈婶的五官全皱在一起,那模样让我想起了我在池塘边看到过的黄皮子。
和以往总是笑眯眯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陈婶”一个大步冲进屋内,揪着爷爷的领子就将人提了起来。
“死老头,我看你还有什么法子,你终究不还是落到我手里了?”
爷爷虽然不胖,却也是一个一百多斤的男子,就是个精壮的成年男子也未必能这般轻松地将他提起来,更何况陈婶是个四五十岁的矮小妇女,她怎么做到的?
这个人……不是陈婶。
我也意识到我闯祸了,吓得大哭起来。
多年后我方才知道那晚的始末缘由。
原来那晚爷爷是以我为阵眼设下了风水阵,通过阵法利用棺材将我身上阴命的风水扩散到屋子四周,以此限制了那只黄皮子的进入。
我打开棺材坐起来后阵法自然就散了,那黄皮子也能轻易破门而入。
“陈婶”一手提着爷爷,另一手拿了旁边的草绳,三两下就将爷爷捆住,吊在房梁上。狞笑着向我走来。
“姜九,你当年杀了我一家五口,如今总要还的。不过……让你爷孙二人痛快的死了,倒是我对不住死去的族人……那这样吧,你眼睛既然看不见,就好好的听着,听听你这孙儿喉咙被咬开鲜血喷涌的声音。”
“大仙,是我姜九的错,要杀要剐冲我来就行,何必为难一个小孩!”
“陈婶”不顾爷爷的哀求,围着棺材打转,打量着坐在里面只知道哇哇大哭的我。
爷爷不断挣扎,谁料那草绳却是越挣越紧。
我勉强忍住哭,抬眼看“陈婶”,隐约觉得她嘴角好像露出了尖利的獠牙,下一秒那獠牙就会将我的脖子咬开一个大洞。
她见桀桀笑着,突然伸手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指甲陷进我脖子上的皮肉之中,将我从棺材里提起来。
她只要轻轻用力,我大概就会像枯树枝一般“嘎吱”一声就被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