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不会认为那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会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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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倾坐在房里，平沙焦急地给她擦去唇畔的血，“小姐！这样下去不行，还是请医官来瞧瞧吧？”
“吐个血而已，紧张什么。”凤九倾动作从容地拔掉先前自己扎上的银针，“要是不把蛊毒的淤血给逼出来，内伤是好不了的。”
平沙：“可您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凤九倾淡笑不答，“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恨我，连情蛊都用上了。否则，给赵修然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就算他敢，他也没这本事弄来情蛊。”
落雁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六小姐呗。”
平沙斥道：“落雁，慎言！主家的事情岂是我们能议论的？”
落雁：“我又没说错，六小姐本来就嫉妒咱们小姐。”
凤九倾挑了挑眉，“你说凤芷颜？”
凤家树大根深，分支众多，族中的明争暗斗也不少。
凤九倾父亲早年战死，凤芷颜父亲在家族中担任要职，她却因为资质不如凤九倾，便处处被凤九倾压一头，心中嫉恨也正常。
落雁虽然说话冲动，但显然心思通透。
凤九倾：“落雁你继续说。”
落雁：“家族试炼两年一次，六小姐比您大一岁，所以上次试炼她赶不上，这次的试炼，又得和您一块儿参加，有您在哪还有她什么事儿呢？她肯定最想除掉您。”
凤九倾听着，倏然笑了，“有道理。”
落雁：“小姐，若真是六小姐手笔，您打算怎么办？”
凤九倾：“当然得回去。”
平沙叹气：“可是长老他们现在都生气得很呢。”
凤九倾想起当初她执意要嫁给赵修然，软硬不吃。族中长老一气之下，说她如果一意孤行，便这一世都别再回凤家。
“再生气我也得回去。”凤九倾冷笑一声，“不然岂不是让凤芷颜如愿了？”
平沙忧心忡忡道，“小姐，您是不是忘了家法这回事了？”
闻言，凤九倾表情一僵，小脸一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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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柴房。
柳絮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凤九倾，“小、小姐！”
凤九倾勾唇一笑，脚尖挑过一把瘸腿椅子，却坐得稳稳当当。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鬼迷心窍了，求您饶奴婢一次吧。”柳絮扑上来跪在了凤九倾面前。
凤九倾淡淡瞧着她，“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按理说你不会有那么大胆子背叛我。”
柳絮一直不停说，“是奴婢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凤九倾淡笑道，“你素来胆怯，倘若不是有人向你保证过我没法追究你的过错，你绝不敢背叛我。你说是鬼迷心窍，那这个迷了你心窍的鬼……是谁？”
柳絮眼珠子转了转，还没开口。
凤九倾就摇了摇手指，“人牙子已经在后门等着了。柳絮，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答。”
听到人牙子三个字，柳絮抖如筛糠，她是入了奴籍的，卖身契就在凤九倾这里，只要凤九倾愿意，轻易就可以将她发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