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表演者中走出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一身青布衣衫干净整洁,他抱了抱拳,笑应道:“回官爷话,我们几个的确不是王城人氏,初到贵地,只求能靠些雕虫小技混口饭吃。”
“第一次来?”军官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全身上下透露着一副不可轻易饶人的架势,“不打探打探现在什么情况就敢在这儿当街卖艺招揽生意,你们倒是挺会闲命太长啊。”
“官爷,原本我们哥俩儿几个就是想着出来混口饭吃,你看……”他的脸上尽写苦楚,随即从怀里掏出个银子暗暗塞到军官手里,“你看能否通融通融,给我们一次自我反省的机会,齐某保证从现在起,王城不再出现我家的任何杂技表演。”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到哪儿都好使。
军官清了清嗓子,满把金粉直往脸上贴,“罢了,本将军念你们是初犯,也是迫于无奈出来混口饭吃,这次就暂且饶了你们。”
“多谢官爷……”那人连声谢道。
“嗯。”
军官鹰目在百姓群中扫视,放开嗓子慢条斯理的道:“最近王城不太平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想留着脖子上的那颗脑袋最好都给我安份些。别以为才得几日安宁就代表没事了,贼人一日没捉住,王城就存在一天危险,说不准现在就混在你们中间,已经把你当作试刀的目标。”
那伙来无影去无踪的贼人最大的目标虽是年轻女子,但也没少取过人命。
几天下来丢了十余名年轻女子,城里已有二十来人无端成了刀下亡魂,死者中男女老少皆有。
百姓们怯怯的低着脑袋不敢说话,想必是从军官的话中领悟到了后果的严重性。
那军官说完便耀武扬威的背着手离开,路过的地方都有百姓恭敬的让出条道。
围着的官兵编排成两队,饶有规律的追谁带队军官离去。
百姓们也不敢赌在这儿看热闹,各自也识相的散去。
戏场上最后只剩下那几个表演者和洛汐。
现在终于没有人再遮挡她的视线,可惜还没看到就直接散场了。
她很不甘心的噘起了嘴,失落压着脑袋带离开,行动缓慢如蜗牛在爬。
“姑娘请留步!”
洛汐还没蹭到十步便听见身后有声音喊,好像正是方才那位往军官手里塞钱的人。
不过洛汐不太确定他叫的人是不是她,她彻底打住脚步,不疾不徐的将脑袋扭了过去。
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正看着她,眼睛眯着,脸上挂着阳光的笑。
见洛汐听下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抱拳客气道:“照姑娘的面好生面熟,似乎以前在哪见过的样子,敢问姑娘曾经是否到过正阳?”
“啊?”
洛汐被他问得一脸懵圈,她初下凡间不久,别说什么正阳反阳,就连天子脚下是王城还是第一次来。
那人尬着笑了笑,“或许是齐某记错了,还望姑娘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