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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新来的马奴。”他眼睛确实还是好看的,说这话时,眼尾泛起难过。
我把花戴在头上:“我是说,你的名字。”
我应该是不认识这个人的,或者说这么一张脸,就算我认识,如今也认不出了。可为什么心底翻涌起了汹涌的、错综复杂的情绪?
他到底是谁?
“姑娘可以叫我阿丑。”
我皱起眉头,只觉得跟这人说话费劲,可我的脚却钉在了原地,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
“我是问你,真正的名字。”我盯着他看:“我不告诉别人。”
他忽然笑了,但在这张脸上还不如不笑:“许星。”
许星,许星……
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又上来了,我心不在焉地又问他:“许星,我戴这花好看吗?”
许星猛地向前一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姑娘是要戴给他看吗?”
我张了张嘴,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直直地往下栽去,许星慌了,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听见了一声:“欢欢。”
我突然晕倒急坏了季晏礼,再睁开眼睛前,只听见他正在询问太医我怎么样了。
“相爷,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先前伤了颅骨,幸好这次没有直接摔到地上,不然就麻烦了。”
季晏礼声音顿了顿,问道:“那她能想起来之前的事儿吗?”
太医摇了摇头:“这个就说不准了。”
“姑娘,你醒了?!”小翠看着我睁开的眼睛,惊喜出声。
季晏礼猛地转头看向躺着的我,见我眼角有泪,他身子僵了僵,试探性地开口:“欢欢,你觉得怎么样?”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扑到了季晏礼怀里,颤抖着泣道:“相爷,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季晏礼放松了下来,示意太医和小翠都出去,手掌拍着我的脊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我窝在季晏礼怀里,听到了小翠在外面呵斥那个低贱的马奴:“谁让你来内院的?一身马粪味儿,熏着相爷和姑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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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两三天后,我就能下床走动了,这次小翠陪着我,跟我说季晏礼又让人送来了不少的东西,嘱咐她一定好好照顾我。
我弯了弯起眼睛,悄声对小翠说:“我想起来了一点儿事情了。”
小翠又惊又喜:“真的?想起什么了?”
我边散步边同小翠道:“我是自小被相爷养在府里的,相爷对我很好,供我吃穿,还请了先生教我读书识字,可对?”
“对!还有呢?”小翠很高兴地问道。
我又道:“我最爱雨过天青色,最好的手帕交是李侍郎家的小姐,最爱吃荔枝糕团,可对?”
小翠点头:“对,姑娘,还有最重要的,您想起来了吗?”
我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心慕相爷。”
十三岁那年,我情窦初开,喜欢上了这个像父亲一样的季晏礼。
季晏礼对我极好,我自然也被宠的无法无天,于是在一个夏夜,我截住了公干完回府的季晏礼,羞涩又大胆地何他表明了自己的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