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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她察觉出来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
“罢了,回吧。”
我依旧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跟在了后面。
我没再见沈霜,反倒是阿穆一直跟在我左右,有她在的时候,我能觉得我原本躁动的心,慢慢地安静下来。
她几乎除了晚上和沈霜的婢女阿离使唤她的时候不在我身旁,其余的时候,她一直在。
小到梳头更衣,煲汤做饭,大到与我一同出去散心,除了回来之时,她再被沈霜责罚之外,我觉得这般的日子似乎让我忘却了仇恨。
可每次都是阿离唤她走,沈霜便像是忘了我这个人一般,直到半月后,皇上的圣旨就下来了,我在屋中,我是不必出去接旨的。
因为距离有些远,我听的不太真切,大底内容就是要纳沈霜为妃。
听到这句,我才松了一口气,所有的努力也都没有白费,我知晓自己跟二王爷是同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天夜里,她唤我吹笛,我站在门口也不曾与她通报,就在门口吹起了笛子。
吱呀,一声门开了,我吹奏笛子的声音断了。
“白决,你进来吧。”她声音清软,还带着丝丝沙哑,我闻言不经意后退了小半步,“小姐,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有不妥。”
“你左右看不到,夜里风凉,你进来吧。”
我思量了许久,都没有回话,她温热的手拉着我进了屋子,她的屋子很暖,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
我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小姐,这不合常理。”
“明日过后,你就要唤我娘娘了。”她语气平淡,但我还是能听出里面淡淡的哀伤。
我自然知道……
“吹笛吧,我累了。”
我闻声重新开始吹奏起来,我就那么直直地站着,就那么吹了一整夜。
她不说停,我不敢停,她不说坐,我不敢坐。
直到第二日清晨,她醒过来,而后言道,“你还在?”
嗓音带着一丝慵懒,“你不会真的在这待了一晚上吧。”
我嗓子有些干涩,嘶哑,只能点了点头。
“回去吧。”我听出她的嗓音之中好像还带着些歉意,我笑了笑,肯定是我听错了,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我觉得抱歉。
我的嗓子已经嘶哑,嘴唇也干裂起皮,昨晚一夜未眠,我很疲惫,到了西厢房,我喝了一口水,温的。
我知道,是阿穆,是她帮我温了水,知道我一夜未归,此刻定然需要。
我心底泛起一抹柔软,躺在床上休息。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自此之后,很长的时间,我都没有再见到沈霜,也没有再见到阿穆。
阿穆给我来了信,我托二王爷信得过的线人读给我听,信上大概的内容讲的是沈霜把她带进了宫中,宫中限制,诸多不便,不宜见面,特此传信。
我将那柔软的信纸按在胸口,似乎就有千金一般,小心翼翼地捧着护着生怕把它揉皱了,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