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祉川皱眉：“你是我的女朋友，不然我为什么会答应跟你结婚。”
“行，就当是女朋友，之前在雅食居算我没讲透彻。”林甘棠直视他：“那现在我要分手，我们两个结束关系，这样说你懂了吗？”
“为什么？”顾祉川不耐烦：“你究竟还想要什么。”
林甘棠想，这个人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他当然不明白，因为他没爱过她，不在意，所以不会辛苦去了解她的内心。
林甘棠向前半步，欲上前吻他。
顾祉川陡然后退，下意识躲开，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吧，这就是答案。”林甘棠的眼光，像秋水，很凉，带着疏离的清冷：“顾祉川，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第18章 如你所愿
他后退一步的动作，以前林甘棠以为他是绅士，发乎情，止于礼。
现在的她知道，这才是他心底最真实的反应——她并没有让他动心。
“但凡你对我有一丝丝感情，这个吻你就不会躲开。”林甘棠说。
“你问我究竟想要什么？”林甘棠清冷的眼眸直视着他：“曾经林甘棠想要的是你的爱，如今发现你并不爱我，我当然会离开你。”
顾祉川看到她瞳孔里映着他的影子，还像以前一样，但她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疏离，找不到往日的炽热。
顾祉川生意场上巧舌如簧，这会竟难住了：“我……”
林甘棠等着他说。
顾祉川张了张嘴，最后，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看吧，你自己都说不出口。”林甘棠早就猜到：“既然如此，放手吧。如果你顾忌的是林顾两家的生意，你放心，我会同我爸说清楚。”
顾祉川沉默。
林甘棠以为他担心她的话在林父面前不起作用，便说：“我是林明卓的女儿，做父亲的拗不过做子女的，就像当初不管家里怎么反对，我依旧让他答应让我嫁给你，不是吗？”
拿家人的爱，反过来威胁他们，卑劣又诛心。
但是林甘棠知道这样说能让顾祉川放心。
“分不分？我在这里等你答案，免得回头你又反悔，没意思。”林甘棠腻烦。
夏天的夜风，夹着阵阵暑热。
让人也跟着心烦气躁。
林甘棠不喜欢藕断丝连。
“我还有个问题。”顾祉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和温晏清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林甘棠觉得可笑：“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
顾祉川打量她。
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她。
挽起的黑发，如月的眉，挺秀的鼻，身姿纤弱，如霜如雪。
印象中的她不比旁人惊艳。
直到发现她的眼睛染上淡淡的冷漠，澄透得像秋日里的流水，清寒得像晨间凝聚的雨露。
竟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
顾祉川嗤笑：“如你所愿。”
顾祉川离开了。
林甘棠也回到医院。
各走各路。
昏暗角落里的温晏清露出身形，目光追逐着林甘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