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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宽慰了两个满怀歉意的悲伤老人,和阿福径直奔到了山上。
“花花功夫如何?”水清趁阿福恢复元气之时问,但看阿福惆怅的表情,即刻说道,“算了,我知道了。”
阿福低头嘟哝,“早知就该听陆大明白的话,好好催她练功。”
水清揉了揉膝盖,漫不经心地问:“谁是陆大明白?”
“啊,他啊,可是个大名人啊......”阿福正欲解释,见水清脸色一变,伸指压了他的嘴。
不知她看见了什么,边缓缓后退边扯了阿福的衣襟向杂木丛中隐去。
阿福把手扒在石上,慢慢抬起头,却瞧见几个怪模怪样的人从小路上走过。
当头一个肚子肥挺,耳着铁环,下巴上却留着细溜溜的一缕小胡子。
紧随其后的两人脸上都横着一条大疤,额头瘦削,隐隐看得见头上的青筋。
再后一人身形佝偻,脸颊干瘪,走起路来还一跛一跛的。
四人皆扛着些物事,形具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喜庆的大红色。听着他们在说笑着什么,无奈离得太远听不分明,只瞧着那一行人等向着山林深处走去。
水清朝阿福摆摆头,使了个眼色,阿福便会意地跟了上来。二人隔一段儿,若即若离地随了那伙儿人。
天色愈暗,山林中树影阴鸷,黑森森的,愁密可怖。
那林间风虽不甚强,一丝儿丝儿的却凉得透骨。
水清握紧了斜挎在背上的弓,手心里全是冷汗。
正静到极致,一只鸟突然怪叫一声,扑愣愣地低飞过去,唬得水清倒吸凉气,喝了一肚子冷风。待得瞧清不过是只鸟儿,才松了一口气。
“水小姐,你没事儿吧?”阿福面露忧色,关切地问道。
水清释然地一笑,摇头示意自己尚好。
前方灯火已盛,近三丈的大门赫然挺立,门前一圈火把烧得正旺。
这俨然就是一个山寨。
水清眼中一亮,正想跨出一步看得清楚些,不想脚下一软,整个身子直向下坠去!
水清摔得筋骨具散,只听“叭”的一声,不知什么闷闷地扣在左脚上,锋利入肉,她一阵吃痛,几乎就要叫出声来,终于还是忍住了。
她一心看那山寨,再加天色暗淡,不曾留意脚边这方空地铺设得异样。待得发觉,那陷阱中的捕兽夹已生生地扣在脚上。
坑上的阿福慌了神,摸索半天,向下张望,不知如何是好。
“水小姐,你怎么了?”
水清痛楚难忍,“我,我好像受伤了。”
“谁在那儿?!”
那寨前的守卫听得动静,已觉异样,便朝着这方向走来。
“口令!”
水清满头大汗,却挣不脱那兽夹,便急急地抬头道:“阿福,快走!别管我了!”
那阿福哪里肯丢下水清,“不行不行,我绝对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
“喂!是自己人就快说口令,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