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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怜儿主张一世一双人,顾榛为了娶她,上奏指控我爹纵容族人贩卖私盐,可这些分明都是为他办事,所得利益尽数归他,他把自己摘得干净,我陆家男丁尽数被屠杀,女子皆为贱籍,沦为乐妓!
“听说了吗?迎春楼里来了一批新乐妓,有一个还是贵族小姐呢!”
我离京三年回来,这里早已物是人非。
我被花楼老鸨拍卖之夜,无数男子争先恐后为我花银子,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欲望,急不可耐地想看高门贵女的堕落。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目光越过重重人群,墨色长袍男子负手而立,他看我的眼神中毫无温色。
顾世安,当朝五皇子,我与他也算青梅竹马。
“本王的人,你们也敢动?”
我被他买回府里,他却没来见我,只是把我关在后院厢房,因我是贱籍,府中从前对我恭敬的下人纷纷不给我好脸色。
这三年我变得谨小慎微,再无从前的傲气。
夜里顾世安醉醺醺地闯入我的房间,倒头便睡在我的床榻上。
“给爷脱靴!”
我刚刚抬起他的腿,他又一把把我拉起来按倒在床上:“你这双手服侍过多少人?”
“殿下嫌我脏?将我买回来又冷落着,若殿下嫌弃妾回去便是。”我轻声细语,骨子里透着柔弱,宛如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
“谁教得你这般说话?”
酒气喷撒在我脸上,他的眸子中隐隐燃起怒火,俯下身狠狠咬我的嘴唇,我吃痛低呼一声,他又渐渐变得温柔,像是精心呵护一件宝物。
我顺从迎合他,他却突然停下来,看着我发愣。
我娇羞地伸出食指勾住他的腰带,媚眼如丝:“殿下可是想得到我?您将我从那些嫖客手里救下,只要您想要,我就是您的。”
他推开我,愤然起身:“你将我与嫖客作比?陆清绾,当初你一心抓着太子,这般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是啊,我自己造的孽。”低下头发丝垂落,他已然对我没了兴趣转身便要走。
“你怨我,可世安,为了至尊高位就连你也要争一争,不是吗?这些年皇后抚养你,将你高高捧起,把你惯的无法无天,她是真的待你好吗?别忘了,你的母妃容妃娘娘可是死在她手上。他顾榛有沈怜儿出谋划策,可我自小学的也是治世之道,妾愿自请任幕僚,与殿下共谋大业。”
“被太子丢弃便想回来抓着我?我算什么?你的下下之选?陆清绾,你凭什么以为一个贱籍乐妓,也配做本王的谋士?”
他摔门而去,如今他越发冷漠了。
从前他不是这样,他也曾满心满眼皆是我,将我放在心尖儿上,把真心掏给我,却被我扔在地上狠狠践踏。
我与他自小相识也算青梅竹马,一众皇子公主里他同我交情最好,幼时我顽劣与他趣味相投,我们时常打鸟斗蛐蛐,翻墙上树下河摸鱼,还趁太傅打盹时在他脸上画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