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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每天都在战战兢兢中度日如年、日渐憔悴。而我只能心累着疲于应付每一次采访。看到我状态不佳,单位不放心,于是排人监视着我采访。
“你可是十年的记者,怎么写稿子写成这样?!”监视我的人抛出一句话,让我顿感语塞,心里一阵憋屈。
我的状态说实在,真的很不好,被单位换了很多部门,被当做皮球踢来踢去。为了一口饭吃,我忍一时天空海阔,退一步各自安好,强挤笑容,应付每一天。
《此处狐出没》这本书的一级厉鬼和二级厉鬼发生在大楼里,这个大楼就是我当时逃不出去活受折磨的地方。为了生活、为了救老二,我必须做那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那个人!
这天医院又发来了病危通知书。说是静脉注射一种药物,可医院却没有这种药。家里动用所有关系,终于在附近的城市找到了有药的这家医院,我下跪求了两只,这才让老二脱离了危险。媳妇舅舅家的女儿在外地找到了药,匆忙寄回,两个月后,老二终于出院了!
走出医院的下一刻,我在心里暗自发誓,老子要是回来就猪狗不如。结果一个星期后,老二血小板又掉到了30。老天看来铁了心让我成为猪狗,是一点也不近人情,不给一点退路啊!
凌晨3点直奔临市医院。这一次,是我们真正噩梦的开始,整整一年,住了30次医院,一次觉也没睡好,每一天孩子都是使出全力在哭。我实在想不通究竟为什么这个病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会吃血小板和纤源,为什么孩子每到夜晚哭声震天,感觉哭的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声音?!种种迹象让我觉得,这一切仿佛如同被恶鬼俯身一样。
孩子的病情没有控制住的办法,医院的人无奈的摇头叹息:“病灶这么小,病理的范围又这么大,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怪病。”
言下之意就是另谋出路吧,也还好我还算半个文化人,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老婆惊慌失措问我:“该咋办?”
老婆问话的同时,我慌里慌张打开了曾经经常打开的拼多多APP,给我那即将成熟的果蔬浇了两下水。我对天发誓,我当时真不知道会有这样一个举动,完全是下意识的操作。
这便是三级厉鬼的由来。我在《此处狐出没》这本书之外,给这一年所遭遇的一切起了一个外号——噩梦求放过!
再次从大西安回到铜川老家,我和媳妇瘫软的躺在床上,心中没了希望,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第二天,老妈子为我们找了烧纸求鬼的阳间人,我扛着一麻袋纸钱,来到祖坟,听话的将钱全部给烧的精光,我想烧就烧吧,反正也没烧给外人!
老妈请的阳间人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放心,地下的先人拿了你这么多钱,一定给你办成事!”
我信以为真,真诚的递上红包。结果当天夜里,老二还是血小板蹭蹭蹭往下掉,掉的让人头皮发麻、胆战心惊。每一天晚上,老二一哭,我就知道坏菜了,血小板会随着孩子的哭声掉的让人猝不及防、汗毛直立。如今医院也不要我们,我们该去哪里治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