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才夸过我英姿不凡，怎么见着，却是避之不及。”沈寒司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姜沁之抿了抿樱红的嘴唇，她清楚地感受到姜沁娇等人别有深意的眼神，只能装作不知。
沈寒司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沁之姑娘棋艺过人，今日碰巧遇见，不如和我手谈一局。”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粗苯，不会这些雅趣。”
既然沈寒司没有亮明身份，姜沁之直接表露了不想和他过多纠缠的态度，想必以沈寒司的傲骨，也不会强迫她一个小女子。
姜沁之冷淡的目光与沈寒司相对，沈寒司依然能够看出她紧绷的肩膀微微颤动，她在害怕。
“姑娘不会，我可以教你。”沈寒司步步紧逼。
姜沁娇本来还为来人的好相貌惊诧一时，见此情景，也紧张起来，知道此人必定非富即贵，不可招惹。
再看姜沁之寸步不让的模样，姜沁娇心里难免觉得长姐有些不知好歹，忍不住低声提醒：“大姐姐，不过下一局棋罢了……”
“好没规矩！”沈寒司这才正眼看向姜沁娇，若非姜沁娇搅局，此刻姜沁之应该在家中等候入宫，而不是在这里被池家相看。
只一眼，姜沁娇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感受到了，仿佛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舍妹在棋艺上倒是个中好手，公子若真的有兴致，大可另择对手。”姜沁之微微退开来。
“这么说，小姐愿意和池公子下棋，却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沈寒司轮廓深邃，眉眼狭长，本就极具攻击性，这样的眼神扫过来，更加诡谲。
姜沁之极力克制自己躲闪的双眼，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和沈寒司对视，心一横，口不择言：“那是因为小女子心悦池公子。”
周围的气氛瞬间就冷下来了，不远处的常顺暗道一声不好。
沈寒司凉薄的浅唇浮起一抹冷笑，“你说……你心悦池清朗？”
“池家事三品大员，名门士族，姜小姐可自问一句，你与池清朗是否般配？即便进了池府，也只能为人妾室。”
沈寒司背手踱步，逼近姜沁之，站定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审视着她。
常顺知道，万岁爷是真的生气了，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富贵，偏偏姜沁之就是不开窍。
还净说些不该说的话，只怕万岁爷和池公子都要生出嫌隙了。
再次听到沈寒司质问自己“配不配”，姜沁之本来的害怕不自觉被伤心掩盖。怒向胆边生，有些话就不自觉地信口胡言了出来。
“池公子风度翩翩、才高八斗，小女子对池公子一见倾心，即便为人妾室又如何？我心甘情愿。”
沈寒司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脑中却想起来梦中女子在他怀中的甜言蜜语，青丝铺满他的肩头，柔软的气息仿佛就在耳边。
姜沁之逞一时之勇说完了，理智又唤醒了对沈寒司的畏惧，颤着睫毛怯生生地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