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来知道了，当初首辅府面临着灭顶之灾，我现在也只是苟延残喘地活着而已。”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过了须臾，我冷然开口：“告诉你又能如何？”
叶锦宸愣住，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咄咄逼人。
“你……”
他还想说什么，白文玉走了过来。
“景云歌？真的是你，既然活了下来就好好活着。”
相比以前，白文玉变得成熟了，也更加地端庄贤淑。
“我现在已经和锦宸订婚了，不久的将来就会成婚，希望你好自为之。”
“白姑娘多虑了，叶首辅手握重权，奴婢高攀不上。”
“你明白就好。”白文玉也看到了我身上的丫鬟服，“也难为你穿着这种面料的衣服，曾经的你怕是从未见过这种料子吧？”
曾经这种面料的衣服，就是我身边的丫鬟都不会穿，更何况是我。
我知道白文玉这么说，就是想让我难堪。
“此一时，彼一时。”
白文玉拉着叶锦宸的手：“这奴才可不比主子好，我们好歹曾经是手帕交，需要赎身的话我帮你。”
“多谢白姑娘好意，我还有事儿，就先进去了。”
“云歌你别着急着走啊！”白文玉假意说道。
我回头看看他们两人，淡然一笑。
“白姑娘不必担心，过几天奴婢就会成为别人的妾室。”
说完话，我不去看白文玉脸上的错愕，还有叶锦宸的不可置信。
6
白文玉说赎身，我赎身又能如何？
我一个弱女子在外面没有任何的自保之力，当时离开京城的时候，还不是被人贩子盯上。
最后侥幸才有了几年的安生日子。
否则，以我的面容，还是逃脱不了被人卖进青楼等这种不好的地方。
这天，我陪王语逛街，走进首饰铺子。
听到了别人的窃窃私语：“你知不知道叶首辅最近老是去王府，不知道是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为了找人。”
“找人？找谁？”
“还能有谁？不就是前首辅千金景云歌吗？”
我跟在王语的身后，降低存在感。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正因为正主死了，王府现在有一个和景云歌长得像的人，叶首辅才会念念不忘。”
“叶首辅不是和将军之女订婚了吗？怎么……”
王语看到我的脸色惨白，给我了一个手势，让我回府。
我回到府中，就碰到了叶锦宸和王语的哥哥王瑾在说话。
他们也看到我了，我只能上前行礼。
“奴婢见过大公子，见过首辅大人。”
“起来。”王瑾笑道。
叶锦宸微微眯眼：“王公子说的事情，本官可以考虑率，不过让她当本官的贴身丫鬟。”
王瑾看我一眼，片刻就答应了。
我作为当事人，作为奴婢，没有拒绝的权利。
别说是给叶锦宸当丫鬟，就是把我送给他暖床，我都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