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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她甚至看到他瞳孔在剧烈收缩。男人粗暴的把她头上的后厨的帽子摘了,她细碎的短发散落在惨白的脸颊上。
男人怔怔看着这些细碎的短发,脸上的表情近乎绝望,颓然转身大步走出餐厅。
白衣女孩疾步追了过去。
“承北,等等我……”
原来真的是陆承北,他不认识她了,时浅如是想着。她把细碎的短发拢了拢,戴上后厨的帽子,再把一地的狼藉快速的收拾干净。
“承北,等等我……”孟洵美穿着一袭白裙,气喘吁吁的坐上了陆承北马上要开动的车上。
孟洵美从来没有见过陆承北这副样子,整个人如丢了魂一样坐在驾驶座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节骨分明,但因太用力了,手背的青筋明显。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承北,我们去哪里?”今夜他好不容易肯陪她出来,她甚至在这家酒店订了总统套房……
陆承北听到她的声音,转身看她时,眼神是空洞的,仿佛在奇怪,这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坐在他的车上?
刚才餐厅的保洁员,怎么会长了与时浅一模一样的脸?可不是她,那个保洁员双目失神,没有一点朝气,不是他的浅浅。那个保洁员的头发那么那么短,怎么可能是他的浅浅。他的浅浅最爱惜她那一头秀丽柔顺的长发。那个保洁员,那么的瘦弱,怎么可能是他的浅浅……
他如是想着,手却不由自主开了车门,大步朝餐厅跑去,他心里已经卷起了惊涛骇浪,强自镇定才能让脚步平稳。
时浅已经收拾完,准备推着车离开,手腕被人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很细,被抓得生疼,抬头,便看到了去而复返的陆承北。
陆承北的目光深邃而幽深,他探究的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江时浅?”
近乡情怯,他希望她是,又希望她不是。
“我是。”时浅平静的回应。他抓得她的手疼,被抓着的手腕仿佛是毒蛇缠绕,让她心里恐慌,她害怕与任何成年人有肢体接触,包括他。
陆承北的眼眶忽然红了,心里溃不成军,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是他的浅浅,这个双眼呆滞,短发如被狗啃一般,浑身没有一点朝气的女孩,是他的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