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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冷箭上携着剧毒,又正中他的要害,林鸢蝶都已经看到了他的催魂令,就是现在。
就这会功夫,他已经断了最后一口气。
林姚谦疯了一样,叫着林奴杀了林鸢蝶。
可林世贵挡在林鸢蝶身前,如一堵无法跨越的墙,牢牢地遮住了林家打向林鸢蝶的疾风骤雨,“谦叔,是林有德自己先暗杀蝶蝶,他死了,罪有应得。”
声音清冷,可掷地有声。
林世贵一个人挡在了林鸢蝶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林家所有人,人群里的嘈杂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林世贵。
林姚谦眼睛发红,装若癫狂,“你是不是一定要护着这个畜生!”
林世贵眼神更冷,“她是我的女儿!”
“她是畜生!”
林世贵冷喝道:“谦叔,我敬你长辈,所以我喊你一声叔,可我再重复一遍,蝶蝶是我的女儿!林家谁敢对她动手,我绝不会饶过他!”
“有德暗杀蝶蝶,被冷箭反杀,是死有应得,你听到了吗?!”
林世贵话语铿锵有力。
祠堂前,无人敢再置喙。
所有人也仿佛刚认识林世贵一样,眼神充满了惊愕。
……
听风阁。
林鸢蝶被林世贵送了回来,又叫来了大夫检查。
“还好除了手掌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林世贵轻声说,可盯着林鸢蝶的左手,还是很心疼。
她才回来第一天,就受伤了。
林博敏都想要翻白眼了,堂哥啊,她这皮还是绑那几个小杂碎破的,根本不是被打伤。
倒是林姚谦那边要疯了!
林博敏想要提醒自家堂哥赶紧安抚一下那个老疯子,可见林鸢蝶回来后一直沉默不语,想是被吓到了,就不说话了。
他这劳碌命啊,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林博敏一走,林世贵就有些紧张,他一直没有跟林鸢蝶单独相处的勇气。每次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林世贵就变得无比紧张。
只是这紧张没人看出来。
林鸢蝶问:“他们一直都想杀我是吗?”
林姚谦那架势,是无所顾忌地要她的命啊!
林世贵神色一僵,轻声说:“爹爹会护你周全。”
“所以你送我上玄清宗求庇护?把我放在玄清宗后山十二年,也是因为知道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在玄清宗动手对吗。”
林鸢蝶看着林世贵的眼睛,可林世贵眼神闪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为什么?”林鸢蝶自言自语,“因为我不详吗?”
“不。”
林世贵打断了她的话,“不是你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
你才是最无辜的。
望着林世贵认真又满是心疼的眼睛,林鸢蝶发现心底一口郁气突然就散了,似乎一直压在心间的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消失了。
那是来自林鸢蝶的情绪。
与她感同身受。
林鸢蝶轻声说:“爹爹,一直在保护下的人是长不大的,你应该让我直面风雨,靠自己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