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是有想要上手摸的欲望，“你现在就好像菜市场里摆的那个冬瓜。”
高子云回嘴，“我看你像冬瓜。”
旷野确保小物件没什么问题，抬眼看高子云光溜溜的脑袋，转头冲温言笑，“语文成绩是好，比喻的还挺恰当。”
温言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陈延也咯咯笑个不停，独留高子云一人领略寒风，吸了口气，笑骂：“小丫头片子，不学好，这种嗑张嘴就来。”
十六七岁的大好年纪，别被偏见带岔了路。
两人并肩往回走。
温言一路踢石子，“物理竞赛，成绩第几呀？”
陈延笑，“还没出，着什么急。”
“好小子，周末比赛不叫我。”
“我叫你，你来才算，”陈延把她拽到里侧，“看路。”
温言：“一句话的事。”
陈延冷哼，“这会又不怕走近了？”
“……”
“就随便做着玩，你喜欢给你做个新的。”
重新回到周门口，陈延忽然说了句，“飞机落地睡了几个小时？”
“啊？”
见她发懵，陈延闭眼压制心中怒火，“我说，你困不困？”
温言应景打了个哈欠，“不超过四个，很困。”
很快，陈延左小臂搭了件外套，右手拎着一本子回来，“接着。”
“嗯。”
说完，他把左臂上的衣服抖了抖，从温言身后围过来，俩袖子一系，“看着暖和多了，英语笔记勤看。”
温言盯着他头旋，也不知道暗自窃喜个什么劲。
“走了，送你回家。”
少年率先起步，路灯的暖光将他笼罩。
温言看了两秒他面前这宽厚的背，紧握着怀中的英语笔记，“陈延。”
“嗯。”
“你说送我回家，不会有假吧？”温言的期待溢于言表。
旷野：“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姑娘在原地待了两秒，就好像尝到了那种蜜糖，咧嘴笑了起来，噔噔噔朝他跑了过去。
“陈延。”
安静巷子里，小姑娘声音格外清甜。
“嗯。”
“你人这么好，明天帮我请半天假，再让我多睡会吧。”
“那我明天帮你把饭也吃了吧。”
陈延懒洋洋道。
……
国庆开学第一天，杨远早自习的时候给他们打了要调整座位的预防针，下第一堂课就拎了张纸进来，在讲台上念新鲜热乎的座位表。
新作为的顺序，代表着名次的顺序
当然也有特例。
杨远拍了拍讲桌，“安静，都给我回座位，我接下来念名字的，都按着蛇形排列坐下，陈延温言，你俩名次相当，我尊重你俩意见，想坐哪？”
旷野举手，“老师我们讨论一分钟。”
杨远默认。
“醒醒，让你上去答题。”陈延压低声音说。
温言迷迷糊糊说：“放屁，别以为我没听见，坐这视野好，我懒，我不想搬桌子了。”
陈延像是征求意见，“你确定好了？”
“嗯，”温言无力点头，“无事退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