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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容之和我记忆中几乎一样,依旧玉树临风,翩翩俊朗。
但其实算起来,我已近一年没有见到他了。
「月月,你怎么过了一夜变得那么客气?」喻容之快走两步扶住我的胳膊起身。
「这里没有旁人,不用在乎这些俗礼。
」我看他嘴角微笑和眼底深情不似作假。
可入宫后半年的冷淡嫌弃,也不是作伪。
到底哪一个才是你?喻容之。
他屏退下人,牵起我的手到主位上。
「月月,我已经准备向父皇请示,迎娶你做太子正妃,可是黎家家父病逝地早,黎纶又少年战死疆场,我担忧父皇和众位大——」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上一世,我因为心疼他的为难,主动提出黎家全部财富作为嫁妆,入国库。
黎家世代从军从商,到我这一代,只剩我和哥哥二人,哥哥几年前战死疆场后,黎家就只剩我一人了。
我本以为万千财富在我手中最为无用,所以毫不藏私,全部献给国库。
入宫之后才知,离了帝王宠爱,处处需要金钱打点,身无分文的我和两位婢女,最后竟沦落到靠私下里变卖首饰度日……我咬紧牙关。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自己和两位婢女落到如此境地。
4、喻容之还在看着我,眼含期待地等我回答。
朝上皆传言,黎家前几代叔伯经商,屯有万千财富,但并无证据。
「容之哥哥,我不嫁了吧。
」我佯作伤心:「我不能让您和陛下为难。
」喻容之准备好的话术,卡在唇齿间。
「月月?」他惊疑:「你说什么?」「我说,我不嫁你了。
」我肃了肃声音:「我哥哥前一年刚去世,长兄如父,按理说我应该守孝三年……」说罢,我见他眼底隐有被反驳了心意的怒意和不解。
「而且,我们黎家世代从军,家产几乎都充作军响,实在拿不出什么作为我的嫁妆。
」我垂眸假装落泪:「谁能想到,当初辉煌一时的黎家,最终人丁凋落,只剩下我一个孤女。
」「实在是配不上太子殿下!」最后一句,我带着泣音而出,将深情为难演出了百分百。
无人知我双手在下,掐出了一道道印记。
喻容之甩袖离开,我蹲坐在地。
白鹭见他离开,急声问:「怎么了?怎么了?太子殿下怎么生气走了?」她扶起我。
「没事。
」我安慰她,摸了摸从地上捡起的一枚镶着红色宝石的银质配件。
喻容之上一世,就是用它换走了我黎家的财富,后来我才知,这本就是我哥哥的遗物。
物归原主而已,算不得什么定情信物。
我咬牙告诉自己。
「小姐!小姐!院里的松柏不太对!」白鸽远远跑来,声音极慌。
「砰——」我扶住被我撞翻的茶杯,快速朝院里奔去。
「小姐!您跑慢点!一棵树而已,您别摔伤了!」不是的,不是一棵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