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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而立走到盛灵若面前,言辞诚恳至极,“盛姑娘,请你相信他。”
“我为什么要相信他?”
“因为我们家也有个生病的孩子。”
书房里的气氛剑拔弩张,顾而立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温和。
“我三弟生下来就是个病秧子,从小到大不知花了多少银子,求了多少名医,都说他活不长。”
盛灵若:“所以呢?”
“将心比心,我父亲就算再恨你祖父再恨盛家,也不会对一个生病的孩子下手。”
顾而立皱眉:“我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好一个将心比心!
盛灵若盯着他,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破绽来,“那么,误会在哪里?”
顾而立拿起信,快速的扫几眼,“姑娘可还记得他们进京求医,是哪年的事?”
盛灵若:“永和八年。”
顾而立心头一跳,猛的向顾道之看过去,顾道之却已脱口而问,“什么月份?几日进的京?”
盛灵若:“几日进的京,我不知道,但他回到家中,已是冬天。”
“冬天?”
顾道之沉吟半晌,扭头突然向顾而立看过去,目光往下一压。
盛灵若看不清他眼中的深意,但顾而立心头一片明镜。
他顿了顿道:“盛姑娘,你来顾府就只为此事,没有别的?”
盛灵若想着此行的目的,不得不坦诚道:“若说没有别的,那我是在诓你;但如果这件事情不弄清楚,别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这话什么意思?”顾而立眼尾顿时凌厉
盛灵若眸色深深,“给我一个真相,我们再谈别的。”
还有别的……
那这事就不简单!
顾而立向顾道之看过去,用眼神询问下一步要怎么办。
顾道之沉默良久。
无论这女子的目的是什么,这三条人命的事情绝不能诬陷在他身上,必须要查清楚。
“老大,你马上去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府的牢狱里各走一趟。”
“我这就去。”
“顾总管。”
顾总管推门进来:“老爷。”
顾道之:“把门房的人都给我叫来。”
“是!”
“盛灵若。”
顾道之声音发沉,“你向我讨说法,我给你说法;但如果这事不是我做的,你当如何?”
盛灵若微仰着下巴,颈脖一道傲倨的弧线,“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当跪地向你磕头认罪。”
“好!”
顾道之大喝一声。
……
“老爷,府里四个门的人都在这里。”
顾道之目光一肃,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垂下了头。
府里大小事物,内里有大奶奶和总管,外头都是大爷在打理,老爷从不插手过问。
今儿个老爷亲自问话,还把人叫到书房的院子里……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后门,偏门的人不需要问,他们第一次登门,又带了书信,不会走那两扇门。”
顾道之微微诧异地看了盛灵若一眼,“偏门和后门的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