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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热的双颊发热背后流汗,心里却格外冷静。
为阿喳讲了些乱七八糟的童话,没料到阿喳却都知晓。
阿喳从厨房里捞了个蒲扇,我就把着扇子慢慢地扇着风。
阿喳的妈妈一定是被拐来的知识青年。
“你妈妈怎么就得了疯病?”我问道。
阿喳嘴巴瘪了下去:“我不知道,听爹说,说娘生了我就疯了,老要打人,也不愿看到我。”
院里又响起女人的哭声。
像一根刺,扎进我心里,疼的紧。
我和阿喳赶着出大门,听见女人凄厉的喊叫是从猪圈里来。
阿喳吸了吸鼻子,就往猪圈里去了。
我跟在他后边。
猪圈里的女人缩在稻草堆的角落,身边都是不可言状的排泄物。
借着日头,我看清她的脸。
疯掉的模样,嘴角还有残留的胶痕,长相却纯得很。
那双赤脚的指甲上,似乎还有没褪干净的指甲油,橙色。
我看得呆若木鸡,阿喳熟练地走进猪圈,给她松了手腕上的铁链子。
只剩脚腕上的铁链,女人的活动范围倒广了些,可她依旧是一副疯样,扬起手就要用尖锐的指甲挠阿喳。
阿喳走出猪圈,朝我苦笑,重重叹了口气:“姐姐,你,你不要怕我娘,她心还是好的,就是精神不好了。”
“她有清醒的时候,但时候很少。”
我搂着阿喳细弱的脖颈进了堂屋,让他好生对待他妈妈。
“不管怎么样,她依旧是你妈妈,好好对她。”
阿喳重重地点头,缓缓流下两行眼泪,我蹲下,用指腹替他擦去泪水,心情格外复杂。
阿喳要领我回剧组,我摆手拒绝了。
随阿喳来时,我就把路记熟了。
这里虽然崎岖难行,岔路口多,但标志性物品多,不算难记。
回程的路上,太阳毒辣,焦灼和燥热缠的我发慌。
普通的村子,路边通常都是妇女坐在一起聊八卦打扑克。
可这个村子,路边都是男人,一个个膘肥体壮面露凶光,见不着女人的身影。
我加快脚步。
我可以确定这个村子绝非善类,人口拐卖肯定不在少数。
抱着沉重的心情,我回到了剧组。
下乡的第二天就过的沉重不堪。
知道了这小村的幕后交易,我再没心情吃晚饭。
下午拍摄后,阿喳又来了。
这次他扛了把小锄头,好像刚从地里回来。
我有点抱歉:“阿喳,下午姐姐就不去吃晚饭了。”
阿喳没问原因,但显然有些失落,哦了一声,迈着小步子就往家里走。
“阿喳,吃完饭了来找姐姐玩!”
听后,他才又露出笑来,侧过身子冲我挑了个大拇指:“好!”
白导走到我身边,发丝自然地落在前胸:“容音,你还挺适应这里的生活。”我摇头:“哪里的话,不适应怎么能拍好戏。”
他笑了笑:“晚上早些回,迟了别怪我给房间落锁。”
我悻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