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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为何要杀她!」
「臣妾是皇后,是后宫之主,若是有妃嫔顶撞了臣妾,臣妾自然有权力处置。」我冷静地看着温行,实则说话的声线都在颤抖。
温行指着我的鼻子咒骂,说我蛇蝎心肠,是个毒妇。
他恨不得用全天下最恶毒的词语来形容我。
「皇上,您的位子是我家族用数不清的血汗泪换来的,您要做的就是守护这天下山河,而不是为了私人恩怨把来路不明的女人接近宫里。」
司景被他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再见一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家族是朝廷重臣,温行现在必定不敢拿我怎样。
「朕不会放过你!」温行咬牙切齿对着我吼,但终究没能处置得了我。
3.
三年过去,再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
往年我都是独自在寝宫里过的,这一次温行却突然说要送我一份大礼。
当天晚上,温行办了一场隆重的宴会庆祝我的生辰,他特意请来了朝廷重臣及亲属。
我坐在主位上,眼睁睁看着司景在我不远处落座,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跟我完全是两种人。
她是苗疆女子的相貌,面容凌厉,性格豪迈,我从小便受尽了家里的宠爱,明眸皓齿,模样动人。
原来这就是温行送我的大礼。
他让我在生辰的当天,眼睁睁看着我喜欢的男人带来了另一个女子。
司景为身边的女子夹菜,动作格外亲密。
我口中的食物味同嚼蜡,只剩下满腹的心酸。
「臣祝皇后娘娘生辰快乐,岁岁平安。」
司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握住酒杯的手颤抖得不像样子。
我突然想起某年的中秋佳节,宋家与司家同游。
那晚,我主动跑到司景的身边坐下,跟他嬉戏打闹,尽管长辈们都在,可他不管旁人的目光,给我夹了数不清的食物,碗里堆了高高的小山。
即使行为越了矩,他不管,我也不顾。
那时候的他也端起了酒杯,盲目含情,「月儿,祝你岁岁平安。」
「阿景,我想一直像今天这样,跟你快活地在一起。」
我扑进他的怀里,全然不理身后母亲的低声呵斥。
可如今,全然变了,司景身边的女子已经不再是我。
他看我的眼神里也不再是温柔情谊,早已经变成了厌恶。
手中的酒杯失手摔落在地,里面的酒液洒了一地,那酒杯摇摇晃晃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到了司景的脚边。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使唤身边伺候的给捡走了。
「皇上,臣妾身体不舒服,想早些回去休息。」
那些美好的回忆光是想想就令我无比的心痛,我捂着心脏,已经都要站不稳身子。
「月儿,这宴会可是为了庆祝你的生辰,你怎么能离开呢?」
司景凑近我低声笑着开口,在别人眼里看来,他对我宠爱万分。
可只有我知道,他的笑容里满是对我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