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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月回忆起起火当夜的情况,立即将手放在了江不遇的手掌上,微微用力,就像在阻止他一样,嘴上还不忘淡声怒怼:“真是让人无语。”
她淡薄地看向他处,耳廓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原来凶神恶煞的沈小姐,也有不好意思的一面。
江不遇忽而觉得这样的沈秋月非但不像凶手,倒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
嘴角不由自主地弯动了下,而后坐回,将沈秋月的柔荑拉近些许。
纤细指尖上印刻着许多茧子和小口。
这并不像一位千金小姐的手。
江不遇微微有所停顿,又敛回困惑,继续替她解开她的纱布,而后又是一怔。
伤口处理的步骤虽然是对的,但就像弄了一锅乱炖。
明明看起来活得很是精致,对自己下手的时候却粗糙得像个男人。
这才是真的无语。
江不遇心虽有些烦躁,处理伤口的动作却比往日更加小心。偶时会碰到她的指和掌,她的手凉得像是不存在的人。
周围上菜声纷纷扰扰,两人周围却格外安静。
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沈秋月才稍稍回过头,垂眼望向面前正专注给她包扎伤口的男人,看着他娴熟的操作和小心的动作,忽而开了口。
“江组长好像很擅长这些,做巡捕经常受伤吗?”
“会有,但经常,算不上。”江不遇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语气淡薄而随性,“小时候家里总是有人挨打,隔三差五就要给人包扎一次,有道是熟能生巧。”
“是因为棚户?”
“是因为家人。”江不遇看起来仍是一派轻快。
然沈秋月却似乎捕捉到了江不遇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翳。
这时候大概说什么都不算合适,两人又再一次地陷入了沉默。
直到江不遇将纱布最后的扣系好,沈秋月才终于再次开口道了声“谢谢”。
谁知她刚要将手收回,却又被江不遇自下攥回。
“一直想说来着,沈小姐的这只手链,很是独特。”
沈秋月微怔,看向江不遇正盯着的那只手链。
是一只用线绳编织的紫色蝴蝶手链,似乎有些年头了,线绳外裹着些许磨损。
江不遇又将目光挪回沈秋月的脸上:“看你一直带着,是宋玄之,宋老板送的吗?”
沈秋月突然强硬地抽离伤手,清淡的眼底迸出一丝锐利,气氛也登时紧绷起来。
啪——!
就在这时,不远处猛地传来一声巨响!
似乎有谁的桌子被狠狠掀翻了!
接着就是一句难听的骂人声:“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少爷是谁,管这桌子是谁订了,我们少爷想坐就坐,不让坐?那就谁他妈也别做!!”
沈秋月瞬间被这场骚动引去注意,刚要外溢的情绪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江不遇顿生火气,刚要切入正题,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搅了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