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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变回了唯唯诺诺的样子,始终不相信那是我能干出来的事情。
那短短的十几分钟。
动作行云流水,我像是仿佛经常扇人巴掌一样。
那种感觉像是鬼上身。
但是我却真切的觉得打的好。
我虽然弱小可怜,但是人该有的情绪我还是不缺的。
后妈明晃晃的偏心以及爸爸对后妈与妹妹的偏袒,我不眼瞎,我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但是以前我不敢反抗也怕反抗,毕竟窝囊惯了,练就了能忍则忍的本事,把牙咬碎也能生吞进肚子里。
直到前几天我做梦又梦到了那个模糊的人影,照例,见面又是扇我一巴掌。
我捂着脸痛哭。
他开始像是个精神病似的胡言乱语讲他的人生,从出生到能看到事物再到想控制身体感受吃饭和拉屎,最后魂穿了我的身体,和我此刻在这里聊天。
我流着泪捂着脸,看着他讲到兴奋处挥舞着的双手,我缩了缩脖子,害怕再挨几巴掌。
我问,「你叫啥?那你都是什么时候能控制我的身体呀?」
他说,「叫我南安就行,我哪知道,可能逼急了就出来了呗,而且恐怕下次我出来后,你的身体一半的掌控权就真的属于我了。」
他的声音神奇的让我听不出来男女。
醒过来后,根据他的描述,居住地、姓名、身份证号码等我查了好久资料。
发现真有这么一个人,只是我还是像看不清他本人一样看不清他的照片,他的整个人在我的眼里就跟一团马赛克一样。
我肿着脸,眯着眼确认了好几遍电脑上的资料。
突然明白了一切。
他是个精神病。
不是骂人。
而是他真的是个精神病。
医学上的那种。
5
家里有了钱,我爸做起了买卖。
还给我和李艳茹办理了转学,掏大钱让我俩进了省重点高中。
俗称走后门。
甚至一向抠搜的他还买了学区房。
按他的说法就是有钱了就得学会投资,先从长远利益来着手考虑。
进校门的时候,他凑到我耳边,「爸之前没考虑你的心情,是爸的错,爸疏忽了,爸以后补偿你好不好?」
我感受着久违的父爱,可是李艳茹偏偏这时候多嘴说了一句,「爸,你给我的那八千生活费我都不知道怎么花呢。」
于是我泪失禁再次复发,泪流了满脸。
其实我也不想哭,可是就是忍不住,颤巍巍的问,「爸,为啥我的生活费是两千?」
我爸咳了几声,摸了摸我的头,给我了包纸巾,让我别瞎想,说是李艳茹瞎说的。
可我看着高兴的快要起飞的李艳茹,心想,爸爸才是那个大骗子。
而我前几天的闹腾在他们看来就是小孩子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