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甚至还会不顾众目睽睽的目光,穿着齐整干净的校服和最贵的篮球鞋,站在我们家油腻腻的小摊前排队买煎饼。
“阿姨,要个豪华顶配版的,加香肠鸡柳辣条,一杯豆浆不加糖。”
他买煎饼的时候,总是笑盈盈地咧着嘴,漏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对着我妈报菜名。
“好嘞,你是晓颖的同学吧?阿姨多给你加个蛋哈。”
谢小少爷这个时候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目光闪躲不敢看我,耳根却悄悄红了。
“是、是,谢谢阿姨。”
然后飞快地接过塞得满满当当的煎饼和豆浆,迈着大步走向他家车牌号是四个六的奔驰车。
除此之外,我们再无任何交集。
噢,对了,还有一次我痛经,临近中午吃饭的时候,同学们听到下课铃声一哄而散,都跑去了食堂吃饭。
我刚想爬起来,借个卫生巾,班里就没了身影。
只剩下最后一排的谢景屿。
看着那个矜贵优雅、吃着特制便当的小少爷,我放弃了求他帮忙的想法,摆烂地扭过头,虚弱地趴在桌子上。
我满头是汗,却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后裤子里黏糊糊的,我不适地扭了扭屁股,摸了一把校服裤子,沾了点血迹。
我脱掉校服上衣,准备绑在腰上,将裤子上的血迹盖住,去小卖部买个卫生巾。
一件干净的校服上衣突然被扔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连带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装得鼓鼓的。
谢闻屿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趟小卖部,他将东西一股脑扔给我,抱着臂靠在墙边看着狼狈不堪的我。
我的脸瞬间红透了,猛地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小声道谢。
“谢谢你,谢景屿。”
然后抓起黑色塑料袋,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埋头冲进了厕所。
他那件校服我没敢染指,也不舍得用来遮裤子,但我还是带回了家。
我将他的本就干净好闻的校服,用我家清新香味的洗衣液,手洗了三遍,然后一点点拧干,晾在外面的绳子上。
我就那样静静地晒着太阳,看着宽大的校服一点点被晾干。
那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幸福时刻。
后来我还是没胆子将洗到发白的校服亲手还给他,我只是在早上六点第一个到了教室,将校服叠好,轻轻地放进了他的抽屉里。
“我缺钱,一小时一百,行吗?”
谢景屿怔愣地看着我。
我见他没说话,继续开口,但他还是眼神淡淡的,没什么反应。
许乐颜从旁边经过,听到我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了起来。
“你做梦呢?你还想做谢少的家教老师?省一高重点班的英语老师,一小时三百,想给谢少补习,都得去谢家门口排排队。”
许乐颜满是讥讽,她的小姐妹们也都凑到了她身边。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一个卖煎饼的装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