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盯着墙上的时钟，走到凌晨12点，桌上的饭菜又凉了。
她将那些饭菜端进厨房，又重新热了一遍。
12点五十分，房门转动，她转头看去，郑谦驰回来了。
他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醉意，他朝着姚曼走了过来。
姚曼站起身，给他倒了碗醒酒汤，刚递过去就被他打翻。
随后，他掐着她的下颚，吻住她的唇。
酒味扑面而来，夹杂着女人的香水味，姚曼推了他两下没推动，他反而将她打横抱起，直奔卧室。
男人将她粗鲁的丢在床上，俯身而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姚曼咬着唇，默默地承受着，她偏过头，盯着墙角那盆绿植。
没有任何感情，只有索取。
男人将她的脸掰了过来，他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手指轻抚着她的脸，“你怎么不说话？”
姚曼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泛着水雾，他知道她不会说话。
她是个哑巴。
可他每次都会不厌其烦的问。
有时候姚曼都分不清，他是在羞辱她，还是在感叹。
她握住脸上那只手，偏了偏头，在男人的掌心蹭了蹭，像小猫在讨好主人那样。
这是她在这种事上，唯一能迎合他的了。
男人漆黑的瞳孔暗了暗，好似有汹涌的暗潮呼之欲出，他反握住她的手，将其剪在她头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
姚曼在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床边空空荡荡，但是浴室里有水声传来。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在穿最后一件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郑谦驰的。
姚曼看了眼浴室门透出的模糊身影，又看了眼手机屏幕。
秋颜：你回去了？
秋颜：每次你都这样，就非得去找那个哑巴来气恶心我？
姚曼睫毛颤了颤。
浴室的门打开了，郑谦驰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他身上还冒着水汽，湿漉漉的头发垂下，发梢还在滴水，点点滴滴落在胸膛上，顺着他腹肌的纹路汇聚成一条水线。
姚曼收回视线，低头扣自己的衣服扣子。
郑谦驰来到床前，拿起自己的手机，又瞥了眼低头穿衣服的姚曼。
“看到了？”
姚曼嘴角牵出一抹微笑，她摇了摇头。
结婚那天，他告诉她：你要一直乖乖的，别爱我，我们像原来一样，哥哥会照顾你一辈子。
他说别爱他。
所以看到了又怎么样？
他会在乎，不在乎她是不是会吃醋，会伤心，也会难过。
不被在乎的人，是没有资格生气的。
相反她的爱，和她的情绪只会对他造成负担。
她怕连他也在她心上踩上一脚。
姚曼怕他…不要她了。
她比划着手语：我去做早餐。
姚曼拖着酸疼的身子，起身走出卧室，去了厨房。
郑谦驰盯着她单薄的背影，又看了眼手机，他删掉了秋颜发来的消息。
姚曼把早餐做好，端上桌，给郑谦驰盛了碗粥，放在他的位置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