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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事!万一真的砸到老娘怎么办!”我那表妹抓住了人好一顿抱怨,并且如我所料地向人索要精神损失费。
“走吧。”我劝她,我将这次的危险归结于自己的倒霉体质,不想去波及其他人。
可表妹却没有要走的架势,死缠烂打起来。
“太奶奶在家等着呢!”我很少用这么大的音量说话,但我知道这是最有力劝她离开的办法。
她白了我一眼,心里是不服气但还是跟着我走了。
这和我们来时候的完全不同。
我是被她抓来的,从我那五百块钱一个月的破旧租房里,我自觉不讨人喜欢早早就搬出了姑姑家,可因为太奶奶的要求今天我必须回家一趟。
伴着刚降临的夜色,我和表妹到达了老家,刚进门就看到太奶奶坐在大厅的上座上,皮肤如盘踞的树根,身形佝偻老态龙钟,她穿着一身碎花袄,整个人如一具鬼斧神工的木雕一样。
“满乐来了。”见到我太奶奶露出了笑容,可因为牙齿掉光了她的话并不清晰。
我赶忙依偎到她的身边,眼前的老人家是整个冯家唯一对我好的人,她不在乎我那些“瘟神”“倒霉鬼”的名头,只把我当成是个丧父丧母的可怜孩子。
“奶奶,春华也来了。”姑姑说着顺便把我的表妹推到我的身边,想与我挤一挤太奶奶身边的位置。
“哦,春华也来了。”太奶奶的回答像是刚才真的没有瞧见她一样,但想到老太太的年纪视力可能真的不是那么好,所以没放在心上。
“两个丫头都二十了吧,是时候说个亲家吧。”
我心里只有一种逃脱不开的认命感,就算我是个别人可能不敢娶回去的倒霉催,也躲不开这一个步骤。
可春华露出了娇羞地笑容,欲拒还迎。
“我觉得许家的两个儿子就不错。”
太奶奶的话音刚落,几人头顶的灯发出几声嘈杂的电流声,随后灯管爆炸了,房间陷入黑暗。
“怎么回事儿?老公!老公!”姑姑惊慌失措,不停地喊着姑父的名字寻求帮助。
“没事,我去把台灯拿过来。”姑父这时候展示出了他身为这屋里唯一一个男人的担当。
可不止是黑暗降临,像是有人突然打开了空调的制冷模式,阴森地凉风房间里流转,甚至发出呜呜地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我像是突然被点穴一样无法动弹,肌肉失去都脱离我的大脑的掌控,牵动不了活动不起来。
可我还是有触感的,我清晰感觉到了一双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明明没有灯,可是我却仍能感觉有一个比夜色更黑更暗的轮廓逼近,把我笼罩在他之下。我明显感觉他浅浅的呼吸来自我的头顶,说明他比我足足高我一个头。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他呼出的气体带着冰碴,我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冻掉了。
“你不乖。”
陌生的男生传入我的耳朵,我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这个声音来自哪儿?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