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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瑾望着被推出来的病床,他匆忙上前看着病床上沉沉昏迷的苏星辞,脚步踉跄了几秒,他堪堪抓着病床的栏杆,才让自己没有摔在地上。
林曼听到医生的话,垂眸看向苏星辞,眼眶很快红了一片,即使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无法接受。
护士推着苏星辞的病床朝着重症监护室而去。
重症监护室。
江时瑾坐在病床边,抓着苏星辞的瘦弱的手。
林曼却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切,然后拿过一旁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正播放着体育新闻。
“苏星辞的花滑最终打破了女子单人花滑世界记录,摘得世锦赛的金牌,她是女子单人花滑第一个大满贯选手,让我们祝贺她!”
江时瑾看着电视上有关苏星辞的介绍,脸上浮现一抹惋惜,她才刚刚取得世锦赛的金牌,怎么会……
他回眸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她,神色黯然。
而一旁的林曼也盯着电视,良久她微勾了唇角:“真好,她终于做到了。”
江时瑾望着目光看向电视的林曼,沉声问道:“她的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曼闻言这才将目光落在了江时瑾的身上,她的眼底氤氲着雾气:“如果你有一丝一毫关心她,也就不会问我她的病情了。”
江时瑾闻言脚步踉跄了几步,直到他手撑在墙上,才避免自己摔倒。
林曼的目光落在电视上苏星辞花滑选手的介绍,眼尾赤红,她猛然起身说:“陆教练,她18岁就是你的学生了。”
江时瑾神色闪过一抹痛苦,他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的苏星辞。
林曼站在病床前,深深凝视着惨白着一张脸的苏星辞,她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姐姐那会多快乐吗?那会她高兴的拉着我的手说,她喜欢了一个人。”
江时瑾摔坐在凳子上,他紧攥着病床边的栏杆。
林曼冷冷的望着他的动作,继续说着:“你知道我姐姐那会的表情吗?我永远都忘不了,我姐那双憧憬的眼睛。”
江时瑾紧紧捂着耳朵,可耳畔却回荡着林曼的那番话,久久萦绕在他的脑海,不曾散去。
这时候电视里响起解说员的声音:“苏星辞的教练是曾经获得男子单人花滑大满贯的选手。”
无论江时瑾想要忽略那些声音,可它们全都钻入他的耳边,无不提醒着他。
林曼将电视关掉了,她呼出一口浊气,无声的看着病床上的苏星辞,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医院通知我的时候,她已经……”
林曼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一张诊疗单,然后递给了江时瑾。
江时瑾接过来垂眸看着那份报告,直到看着诊疗单的病症,他唇边溢出一抹苦涩的笑。
原来苏星辞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承受了那么多。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次诊断书:癌细胞突发性扩散。
江时瑾呼吸一窒,他的心好似被人用力攥紧,疼的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