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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撩开车帘,漫不经心道:“我瞧您是个精贵公子,就不五花大绑伺候了,您就随我们走一趟吧。
”就这样,顾明阕被我们连人带车的押送到了山寨中。
他倒是乖觉,也不说话也不反抗。
永远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回来的路上,我将他的车翻了个遍,楞是没能找到一个铜板。
真是气煞我也,这么大一个马车,怎么就除了这个人,其他啥都没有。
“我说你瞧着也是个世家公子的模样,怎么就过的如此节俭。
”我怒气冲冲道,“不如这样,你呢,现在就寄一封信回家里,让他们速速拿钱来赎人,如若不然,你可就要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压寨夫君了。
”“没钱。
”顾明阕的声音冷淡,倒是跟他这个人很像,清冷的很。
他脸上总是带着淡漠的表情,就像天上的谪仙,这世上发生的所有都与他无关。
被打劫与他无关,被绑架与他无关。
“好,你好的很!”我捏紧拳头,咬紧牙齿才忍住不冲上去,朝他的俊脸来一拳。
转身下了马车。
我怒气冲冲地下了车,发现众人都伸长脖子偷听,见我突然下来,脸上都有些不自然的躲闪,我也没有在意。
只有我那膀粗腰大的二当家笑嘻嘻的迎上来。
“大当家的,他们要如何处置?”“绑起来,关好。
”“好嘞!”他似乎很是兴奋,回答的干脆利落。
2.我叫丁以冬。
说来惭愧,我曾经也是大户人家出生。
我那早死的爹是前骠骑将军。
为什么是前骠骑将军呢,因为三年前,正是战争吃紧的时候,前线传来消息,这仗败了。
军队到达嘉业关时遭遇了埋伏,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显然队里有奸细,而我爹却在此时不知所踪。
有人告发,我爹正是那个奸细,私通敌国。
一时间,家中如同大厦倾倒,发配的发配,流放的流放,再也不复从前的荣光。
虽然是武将世家,但我们亲眷一直都待在京里,除了我。
从我七岁起,就对京城里那些礼仪规矩弃之以鼻。
小小年纪,无恶不作。
今日下学后与侯府公子约架,明日又将虫子放在讨厌的小郡王书桌里。
有一回,与那侯府公子课后约架,打着打着一片混乱,竟误伤先生的“掌中宝”,被人找上门来,让爹娘好好管教我。
后来爹娘看我实在不喜,留在京里也是四处得罪人,便随了我的心愿,在江湖中替我寻了个师父。
自八岁离家学艺,每年也就回去一两回。
也正是如此,家中出事之时,我得以逃过一劫。
等到消息传来,木已成舟,师父拼死阻拦我下山,将我关在房中,命师兄们严防死守,直到风声过去。
三年来,我一直在找寻剩下亲人下落,如此才建立了这黑风寨,成为了黑风寨的大当家。
只是养家难啊,又正巧听说有商队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