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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白跑进陈万力睡的房里,用力拍了陈万力屁股两巴掌。陈万力猛然醒了,他鼓着眼珠说,爹你干啥呀,我都睡死了。陈二白说,儿子,你快起来,你妈胀得不行了,都是那狗日的苕子害的。你得帮帮你妈才行。陈万力一听说是帮妈干啥,他就很快起床了。他想,妈要是有个三病五灾的,他就惨了,他想起张山桃就是因为没有妈了才被人瞧不起的,她小时候连头发都梳不抻,乱蓬蓬的,同学们都叫她小疯女。陈万力不想没有妈,他于是赶紧下床穿好鞋就向妈睡的房间走去。他爹陈二白在后面端着灯,等灯近了,才照出他妈光着屁股蹲在床沿上,床踏板上还放着一只脚盆。陈万力很害羞准备往回走,陈二白在他头顶扇了一巴掌说,你回去干啥,这是你妈不认得吗?你妈胀得要死了,你手指细就给她掏掏吧。陈万力怯怯地往前走,走到床踏板前,陈二白先蹲下,指一指他女人的屁眼说,你看看吧,就是那东西堵住了。陈万力什么也看不见。陈二白就急了,用力在老婆的光腚上扇了一巴掌,说,什么时候了,还遮掩个屁。他女人说,你把我扇疼了。陈二白不耐烦地说,你不松下我还扇你。你就当儿子是个医生,医生什么不能看,不能做。陈二白看见,他老婆果然就恢复了先前的样子。陈二白对陈万力说,你把手指伸进去掏。陈万力不敢,陈二白就捉住他的右手食指往女人屁眼里伸。陈万力就怯怯地问,妈,疼不疼?他妈说,不疼。儿子,你就救妈一条命吧。要是老这么胀天亮妈就没有了。陈万力想他不能没有妈,于是他就使劲掏,他第一下就掏出了一个核桃大小的粪球,他再往里掏,就有一个更大的粪球让他手指触摸到了,他想,只要把这个球捣烂,妈就能自己解出来了。陈万力在妈的屁眼里捣了一会儿,就又掏出了几个粪球。陈万力估计妈能自己解了,他就说,妈,你这下自己解吧。陈二白以为是陈万力怕脏了手,质问说,你这是什么话,你妈能自己屙会叫你吗?陈万力的妈说,我这下好像真能自己解了。她下了床,就去了厕所。她解下来了。她感觉只有生下儿子陈万力时才有这么难受,既然生下来了,就是一身的轻松。陈万力的妈出来后,就拉过陈万力来,把自己还冒着汗汽的大脸盘贴在儿子的脸上说,儿子,我没有白养你。说着,她就哭了起来。陈二白站在一旁心里也酸酸的,但他不知该怨谁,他要恨的是苜蓿,要不是它们跟人作对,一家人会这么苦吗?那是牲口吃的玩艺儿。总之,陈二白唯一的希望就是让自己的儿子陈万力以后跳出河口,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他又想,能做到这份上该多难呀。
那一次陈万力是救了自己的妈。但也让他明白,这都是因为缺少粮食惹的祸。如果他们家以及整个河口人天天吃的是细粮而不是苜蓿草,自己的妈会遭此劫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