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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傅瑥自己性子急,说话直,很难学会官场上圆融的那一套,因而经常得罪人,三年五载地被流放在外,在地方混个小官职。
虽然不成大气候,但好歹一生安稳。
至少,傅迟死的时候,傅瑥还在不知道哪个温柔乡里逍遥快活。
只是……
记忆里,他成婚的这一年,也就是阿挽死的这一年,傅瑥应该不在京都才对。
*
傅瑥比傅迟就小了不到一岁,傅迟在商州做官的时候,傅瑥也正在谭州任职。
按照朝廷的晋升原则,他们这种刚入仕的年轻人,至少要在地方供职三年,经考核后才能决定是否能升职。
结果,这两兄弟任职才两年出头,便先后被调遣回京了。
傅瑥比傅迟早回来半个多月,并且他回府没多久,朝廷的诏书就下来了,傅瑥升了职,品阶比傅迟还高,并且以后就要留在京都了。
这是让杨启臻最生气的地方。
傅瑥这小子从小便同她作对,如今升了官又留在府中,怕不是三天两头给她找不痛快。
这不?
她前脚把傅挽关进库房里,傅瑥后脚就把那丫头抱回自己的住处了。
这若是传出去,外头的人还不知道如何诟病傅家的家风和她这个当主母的。
“怎么?憋了大半个月,终于忍不住要找我麻烦了?”
傅瑥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全然不把杨启臻放在眼里。
杨启臻心里清楚,傅瑥早已成年,又有朝职在身,她不能把他怎么样。
“傅瑥,我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受管教,我本来也不打算管教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傅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拍着桌子,冷笑,“傅夫人,您扪心自问,究竟是谁欺人太甚?我傅瑥从回来到今天,避您犹如避瘟神啊!你凭什么就说我欺人太甚?”
“你——”
杨启臻气极,站起来指着傅瑥的鼻子骂道:“你不知廉耻、败坏家风!就该好好管束!”
“傅夫人,我又不是第一天这个样子了,您犯得着这么生气吗?”
傅瑥戏谑,长长地“哦”了一声,故意道:“该不会是担心这些事情传到岑家人耳朵里,搅黄了你儿子那还没敲定的亲事吧?”
“你、你果然心怀叵测!不安好心!”
杨启臻气得直哆嗦,“傅玉珄你这个畜生!怀安可是你亲大哥!从小到大他何曾亏待过你啊!你、你竟然——”
傅瑥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
不知是因为那句“畜生”,还是因为提到了傅怀安。
“他是没有亏待过我……”
傅瑥低低地呢喃,“可那又怎么样?凭借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难道就不该被阻拦吗?你这儿子教得好啊!出去不到三年回来,就把自个儿家里的家训给忘得一清二白!亏他还是长子,简直是把祖上八代的颜面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