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的声音本就偏软，再用这种带着丝恳求的语气说出，宛如一把最温柔却最锋利的剑，直抵常韵的心脏。
他的喉结不自觉滑动，肌肉紧绷，眼神也越发的炙热。
以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对于她的承诺，他是不信的。
可小女人满眼期待又暗藏羞怯地望着他的模样，又终究让他狠不下心。
半晌，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从常韵的喉咙溢出。
眼下的冲动终究被隐忍和克制压下，他别扭地将卫景曜从身上摘了下来，推回到浴缸里。
“洗干净再来见我。”
话音落，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这就……走了？
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卫景曜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转念一想，自己之前做过的伤害他的事那么多，就算一下子转变了态度，可信度也四舍五入等于零。
算了，慢慢来吧。
都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
……
常韵离开浴室，顾不上去换被弄湿的衣裤，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要少奶奶今天的行程。”
电话那边的人恭敬的应下。
很快，一串文字版的行程记录就发到了常韵的手机上，紧接着是***到的照片。
常韵越看手指收的越紧，指节发白都浑然不知，俊逸的脸上更是染上一层寒霜。
照片虽然是***的角度，但仍然能看到卫景曜和卜耀廉面对面而坐，笑得十分开心。
卫景曜的眼神里有光，那是和与他对视时从不曾拥有过的。
“啪——”的一声，手机被狠狠地砸到地上。
手机屏幕暗下，仿佛这样，那些照片就能永远消失。
但淋浴下的卫景曜却并没有听到卧室里的声响。
她一边认真的洗澡，一边琢磨着待会怎么才能让常韵对她稍稍温柔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