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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赵隆,赵隆回了她一个冷眼:“什么绸缎,本殿从来不知。祭典在即,本殿要务缠身,玉露,送老夫人回吧。”
他拉着弦歌的手,一直把她牵到房中。
婢女们都说:“殿下待夫人真是好,若我将来嫁的夫君能有殿下一半宠就好了。”
她们流露出羡艳的目光,弦歌却如坠寒窟,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在门合上,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她将经历什么。
那是赵隆,不为人知的怒火。
回来以后,她便被赵隆勒令脱掉衣服。
他手里拿着个藤鞭,弦歌抬眸,看着那可怖的荆条,做最后的解释:“我没有撒谎,她为什么撞见皇上,我不得知……”
“过去便过去了。”赵隆召她到近前跪下,扳起她的下巴:“无名锋犯错,多少鞭?”
她闭上眼睛,微微一颤,终究是逃不过这关……
“三十。”
“我只打你十鞭,将来若叫浅浅知道,本殿总得给她个交代,她为我付出良多,不可再委屈了她。”
弦歌眼眶霎时红了,她抬起下巴,第一次用芊妃反问他:“那我呢。”
赵隆:“你是我的刀,是我最精良的匠品。”
他摩挲着她的轮廓,弦歌的皮肤天生白皙,比宫里千金保养的娘娘还滑嫩。
她身形娇小,实实在在惹人疼惜。
如果,赵隆没见过她杀人便好了。
有时他也会想,如果弦歌手上没沾过血,那他是不是和外人的眼光一样,只将她当做一个被保护的娇花。
“刀也会碎。”弦歌压抑着哭腔,赵隆不明白她为什么哭:“你毁了浅浅余生,害她沦落深宫这么些年,你有什么委屈?”
在他眼里,她连委屈都不配有。
是啊。
就连那点可怜的委屈,弦歌都不能将缘由宣之于口。
她将泪水尽数压了回去,直起脖颈:“殿下若要罚,便按着无名锋的规矩来吧,三十鞭,给您的芊妃娘娘,一个完整的交代。”
赵隆眯起眼睛,她嘴上说着受罚,神情却哪里是认错的样子。
他只想要一个态度,可他亲手养成的刀,却逐渐有了自己的神识,似是要脱离掌控了。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比惋惜云浅浅更强烈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愤怒于弦歌的倔强,冷哼一声,攥紧藤鞭。
“那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