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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嘴没说话。
她同大伯一样跪在了床前,抓住奶奶的手,突然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妈啊!我嫁给白少玉三十多年了,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现在还要看这个小丫头片子的眼色……我们白家遭了什么罪哦,子孙个个不孝,妈都快死了,她还摆架子哟!——白家那么多儿女,也没一个回来看望看望妈,妈生病的这大半年都是我们在照顾妈,老天爷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哟……”我咽了口口水,原来这个女人是大伯母。这十多年他们都没有想起过我,现在却装得像是我自己离家出走的一样。
我偏头去看白老板,见他清俊的脸上一片苦色,不由觉得这场面有些好笑。
“好了别哭了!”我向前走了一步。
大伯母一听,立马嚎得更大声,说我无视她这个长辈,一点规矩也没有。大伯吼了她一句:“懒婆子,别扯嗓子了!这些年白家哪里委屈了你?快走开让姻禾给妈瞧病。”大伯母抽泣着让开了。
我哪会治病啊,只是顺从白老板的指示走到床边,把右手贴到奶奶的额头。她的额头很凉,跟刚洗了凉水澡一样。奶奶圆睁着眼睛紧紧盯着我,想开口说什么,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就这样贴了几秒钟,我准备起身,白老板摁住了我的肩膀,道:“不够,继续。”
“哦。”我依言把手放在奶奶的额头上。
也许我的手令奶奶好过一些吧,奶奶是被纸胎鬼给缠上的,我的手能驱邪灵。
刚才那句不管奶奶死活的话,充其量不过是气话,此生头一回与奶奶这样亲密,总有些说不表道不明的情感夹杂在里头。诚如古人所言:血浓于水。她始终是我的亲奶奶,我到底是白家一脉。
就这样以手贴额头约有一刻钟,白老板才说行了。
我站直身子,刚走一步,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脚蹲麻了!
大伯和大伯母忙又跪到床前,握着奶奶的手,寻问奶奶有没有好一些。白老板朝我伸手,我顺势拉着他的手爬了起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对夫妻可真够像的!要我时,一唱一和让我卖力,现在倒好,看我摔地上都不管。
我问白老板:“这样就行了么?晚上不用再烧符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