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泽坐在主位上，正安静的看着自己。
她本以为自己能平静的面对黎瑾泽，可到真正看见他时，这些天被偷藏起来的涩意汹涌袭来，让她喘不过气。
许久，顾蔓蔓艰涩开口：“你们好，我是这次项目的对接人，我叫顾蔓蔓。”
黎瑾泽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
顾蔓蔓介绍着精心准备的项目策划书，进入工作状态后自如许多。
等她说完，黎瑾泽缓缓出声：“你觉得这份策划书的可行性是多少？”
顾蔓蔓抬眸看来：“黎总，可行性需要与实际发展联系……”
可黎瑾泽根本就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直接打断：“也就是说所有的亏损、盈利、增减变率都是建立在你的假设上？”
黎瑾泽将手中文件合上，声音冷沉：“顾蔓蔓，如果这就是你们公司给出来的东西，那我只能送你两个字——废物。”
霎时，顾蔓蔓脸色通红，她难堪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黎瑾泽起身走到了顾蔓蔓的眼前，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后直接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一时死寂。
屋内黎氏集团总经理见状，干咳两声开口缓解了尴尬：“顾小姐，我们会仔细看您的方案的，等确定后联系您。”
顾蔓蔓木讷的点了点头，逃一般离开了黎氏集团。
黑夜，雪花飘落下来模糊了视线。
清吧内爵士乐悠扬，顾蔓蔓坐在吧台前，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刚刚黎瑾泽残酷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无论她怎么想忘都忘不掉。
顾蔓蔓的酒量并不好，很快就头脑一片晕沉，脸颊发烫。
朦胧之间，顾蔓蔓拿起了手机，翻看着两人寥寥的对话。
谁能想到，认识十年，他们记录中最多的，不是对话，而是每月定额的转账！
她眼眶有些发热，酒气熏得脑子不甚清醒，手指不受控制的拨通了黎瑾泽的电话。
几声后，电话接通。
黎瑾泽冰冷的声音夹杂着电流传来：“什么事？”
顾蔓蔓声音嘶哑：“黎瑾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电话那边的黎瑾泽听上去有些不耐：“你发什么疯？”
刹那，情绪在酒精的催动之下彻底决堤。
泪水夺眶而出，顾蔓蔓攥着手机的手收紧：“是，我就是发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