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饭摆筷子。”
张翠花摆摆手,说:“秋霜,去把你爹和你爷先喊回来,我没事,小雨,你去帮你奶把桌子擦干净,把筷子抽上。”
秦小雨不乐意了,这家里十多口人,全是她爹在忙里忙外,那些蛀虫回来了就只会啃老本,哪里会想到她这个便宜爹辛不辛苦。
打死她都甭想让她去盛饭。
“我不去,凭什么要我做事,小姑还比我大一辈呢,再说二伯娘真要崴了脚,能跑那么快?娘,我们一家子做得还不够吗?虽说是爹与爷两人种那四十多亩地,但大半重活都落在了爹身上,而娘呢?忙里忙外不但在忙里要下地做农活,连那一亩多的菜园子,还有屋后的那两头肥猪,家里的三十多只鸡,都是娘一个人在管,奶做过什么事?小姑又做过什么事?你们是下人还是奴才来着?”
张翠花张了张嘴,她不知自己的二闺女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可她又说不过秦小雨,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小雨,你很怨爹娘吧,都怪爹娘无能,你也莫要怪她们,你小姑底子差,当年是产早,小时候吃的药比饭还多,你大伯娘与二伯娘投胎投得好,要怪,只能怪娘命不好啊。”
秦小雨听秦秋霜说过张翠花的事,因为没有嫁妆,张翠花在这家里说话很没有底气。
是个人都可以踩她两脚。
“可是娘,姐姐已经九岁了,我听村里人讲,姐姐明年就要开始说亲了,娘,你拿什么给姐姐办嫁妆?”
秦小雨的话,狠戳了张翠花的心。
张翠花又忍不住想哭,秦小雨不知为什么心里很堵,眼前的张翠花苍白的脸,眼神没有一点光彩,是多年的生活磨难让她变得抑郁,什么样的,扛都扛不住的磨难......
秦小雨说:“不许哭,哭有屁用。”
不是她心硬,是她记起了秦三贵说过,月子里哭多了,眼会坏,她就想啊,坏了,那自己这个外来户该怎么办?
于是,就那么顺口就说出来了。
她又觉得自己说得太生硬了点,接着又安慰:“娘,咱们找机会分家吧,日子总是人过出来的,我们家会慢慢好起来,春苗也会有漂亮的小棉袄,还有雨雨的白粥吃。”
张翠花的姿势没有变,她依然斜靠在炕上,而被一块破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