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更难受了。
苏若擦了擦手走过来，在陆景湛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脚踝。
陆景湛正揉着脚，面前便多了一双素白的手，代替他的手，给他揉起脚踝来，他下意识地就要把脚收回来。
苏若却按住了他的脚，道：“有老伤，伤了筋骨，没有好好医治，天寒或下雨就会不舒服，再不好好调养，你将来只会更难受。”
陆景湛闻言，抬头看着蹲在面前的苏若。
她蹲在那，低着头看着陆景湛的脚，目色认真，稀疏的月色在她头上投下来，让得陆景湛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她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下面，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陆景湛一顿，忘了收回腿，也没说话。
苏若见他没动作，便伸手卷起了他的裤腿。
寒风袭来，陆景湛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按住苏若的胳膊，声音有点暗哑：“别看了……”
“没事，你我名义上是夫妻，看个脚没啥大不了的。”苏若无所谓地压住陆景湛的手拂开，看到了他右脚踝的情况。
陆景湛的右脚，伤势比她想象中的严重，不大的脚踝上纵横着不少伤口，有些还未痊愈，有些甚至因泡了河水而溃烂，脚踝肿的老高，比猪蹄还要严重。
大约得益于现在是冬日，竟没有怪味儿露出来。
若是在夏日，只怕真的要臭了。
苏若蹙起秀眉，“这么严重的伤，你怎么一声都不吭？”她抬头望着陆景湛。
难以想象顶着这么严重的伤，陆景湛今日还跟她去了一趟市集，全程一声痛呼都没有，好像伤得不是他的脚一样。
这般隐忍力，在苏若见过的普通人和玄门人中，那都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苏若不免略有些佩服。
她想翻看下伤口，但又觉得无从下手，只道：“你这伤得有些厉害，都开始流脓了，得想办法买点伤药……”
“不必。”苏若话音未落，陆景湛便抿着唇将腿收了回去，裤管放下。
苏若不让他动，不解地问：“你都伤成这样了，再不治，你这条腿就真的废了。”
“已经废了。”陆景湛淡声，微微低着头。
苏若一震，从少年身上看出一种落寞逐渐归于死寂。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伸手捏了捏陆景湛的脚踝，沉声道：“并没有，还未伤及筋骨，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