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的也就这些。
“你允许我……”
程静思的眼尾一下红了，她一点点的掰开沈云川的手，“我是堂堂永安郡主，请你记住，我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你的同意。”
“今日这封和离书，也仅仅只是告知你，我心意已决。”
一袭话打的沈云川措手不及。
他沉下脸色：“你当真要如此？”
程静思没有回答，可她决然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云川烦闷不已，他将和离书摔在地上，“你别忘了，我们是圣上赐婚，无法合离。”
程静思眼尾微红，她怎么会忘，又怎么可能忘。
当年父亲担忧沈家落没，她嫁过去会吃苦，所以对两人的婚事一直没有松口。
于是沈云川便亲去圣上面前，求他赐婚。
他跪在金銮殿，当着陛下和爹爹的面，说永不负她……
往事历历在目，可人心却不复当年。
程静思忍住酸涩，苍白的唇轻启：“放心，这次，我会亲自去求皇伯父。”
沈云川听闻这话，周身的冷意更甚：“和离书我不会签，你若执意，那便只有休书一封！”
沈云川说完，拿出纸笔下笔飞快便写出休书一封。
程静思怔怔看着沈云川，直到那封休书递到她的眼前。
笔迹苍劲有力，醒目的一行字落入她的眼帘。
两看生厌，就此情断义绝……
原来，她连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都是奢望……
他只要恩断义绝。
程静思看着那行字，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你之所言，倒也恰当。”
话落，她正要伸手接过。
沈云川却忽的问道：“程静思，你对我真有过情谊吗？”
程静思愣了一下，没有回过神。
没等她回答，沈云川又道：“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没心。”
没心……
程静思攥着结婚证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如果她没心，应该就不会在这婚后的八年里，一次又一次独自承受他的背叛。
也不会沦落到看着他养歌姬、养外室，却不敢质问，默默收拾烂摊子。
离开前，程静思最后看了沈云川一眼：“我很快派人带走我的东西。”
沈云川紧抿着唇没有回话，看着她背影，一阵恍惚。
明珠院。
小桃看着站在窗边消瘦的程静思，焦急不已：“郡主，您怎能真的接了休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