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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她便以为自己不会再痛。
可是听见北璃与严谦明日成婚的消息,她竟然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就这么怔怔望了整日,直到月色升起。
她缓缓的起了身,换了身素衣,拿了些纸钱蜡烛,走出了房门。
因着明日严谦与北璃的大婚,王府内挂满了红绸,张灯结彩。
沈初姒走遍了王府,才在凉亭中寻到一隅清寡之地。
青砖冰冷。
沈初姒就那么跪在了地上,身前是燃着的纸钱。
火光通红的映着她苍白的脸。
沈初姒却只是望着那徐徐的灰烬,满目空洞:“爹娘,女儿不孝,不能为你们收尸,现在就连祭拜都只能……”
说着,她嗓子一阵哽咽,将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
人活一世,最终不过化作飞灰,偏她执拗,为着一个严谦没了爹娘,没了孩子,没了家!
也不知待自己死后,还有谁能为提督府满门祭拜!
正当她失神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沈初姒不需回头便知来人是谁,这气息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她刻在心里三年。
可是她并没有起身,只是依旧燃着纸钱。
而严谦也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沈初姒。
瞧着随风翻飞的灰烬,他沉声开口:“明日王府大喜,你此时祭拜是犯了忌讳!”
沈初姒眼睫一颤,却还是慢慢将身边的纸钱尽数烧给底下的亲人才站起身。
她回头望着这个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曾几何时,她有说不尽的话想给他听,可现在竟相沈无言!
多可笑,又多可悲。
沈初姒垂眸望着地上雪白上的纸灰,脑海里不由想起了今日北璃的话。
她哑声开口:“你早知我腹中孩子是你骨肉,是吗?”
严谦眸色暗了暗,却没说话。
沈初姒只当他默认,嘴角弯起抹自嘲的笑。
她心底竟还存着希冀想为他找理由,多荒唐啊。
沈初姒抬眼直视着严谦,声音沙哑:“为什么?”
“你不配。”严谦面色如冰。
不配!
纵使她万般不配,可是肚中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沈初姒望着严谦身后的满目红绸,看着府中的热闹模样。
好久,才将目光放回严谦身上,话中含恨:“王爷既要大婚,那我便祝王爷此后如我一般骨肉离散,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