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士知晓你的身份。”
杨晓然一听便觉头皮发麻,她最烦这种人情往来,交际应酬,加之心中有鬼,总觉这样很容易露出马脚,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想到这里,杨晓然便道:“娘,我大唐刚刚经历大灾,此时大办女儿生辰怕是惹人话柄,女儿年岁还小,还是不要大办了吧?”
“那哪成?”
裴氏不满道:“这可是我程家的大喜事,就算是陛下知道了也会派人来道贺的,这悄莫声息地就回来了,不是要惹人笑话?”
“可是娘,女儿听说宫中的圣人如今都过得很节俭,若为女儿生辰大加Cao办,女儿唯恐是福小命薄承担不起啊!”
“什么福小命薄?!”
裴氏不乐意了,“我裴翠云的女儿怎会福小命薄?”
话一出口又觉自己稍微严厉了,看着女儿惶恐的模样,忙露出笑容,道:“不过我儿真是懂事,好了,好了,依你,不大办,就把与你阿爷交好的几位老友请来撑个场面,有他们在,保管也没人敢小觑了你。”
“多谢阿娘为女儿Cao心。”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闺女,娘还能亏待了你?好了,今个儿是大喜的日子,奔波一日,肚子也饿了,快吃饭吧。咱们程府的饭菜也是一绝呢。”
“是。”
裴氏一声令下,便可动手吃饭了。
桌上摆着两个冷菜,分别是葱醋鸡丝,凉拌豆芽,然后又有婢女鱼贯而出,每上一道菜便有小厮唱名,只是听着这菜名,杨晓然晕菜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箸头Chun!”
“金粟平!”
“红羊枝杖!”
“清凉臛碎!”
“仙人脔!”
“天花!”
“雪婴儿!”
“我擦!这名字越来越恐怖了,天花,雪婴儿……”
杨晓然的脸色发窘,可唱菜的还再继续打击着她的神经,“婆罗门轻高面!凤凰胎!”
彻底晕菜,特别是当那些菜端上来后,杨晓然更加无语了。
比如这婆罗门轻高面,就是带有蔗糖味的馒头而已……因蔗糖制法刚刚从印度传来,而婆罗门则是唐人熟悉的佛经里对印度以及印度人的称呼,所以这糖馒头便有了这么个怪名字。
至于天花这个令人胆寒的名字其实就是一种以山西五台山附近的一种菌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