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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羡辰清俊雅净的脸上浮现云淡风轻的坦然。
“公主,臣从来不骗人,不信,你尝一尝,这药没有味道。”
秦姝两只手依旧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身体呈现防御状。
在牧羡辰那信誓旦旦的保证下,她才将脑袋往前倾。
在裴绪讶异的目光中,她无所顾忌地低下头,伸出一点粉嫩的舌尖,迅速地舔了下药丸。
牧羡辰眉心微拧,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却僵硬得没有任何动作。
距离很近。
他甚至能看到那粉嫩微泛白的舌苔。
秦姝舔了一口,好似确实没有尝出任何味道。
她那漂亮的眸子瞬间睁大,不可思议地抬眼看牧羡辰。
“你把药变得不苦了!”她说这话时,两眼扑闪,显出几分崇拜之意。
牧羡辰看着她说话时隐约露出的舌尖,以及她眸中隐而未现的狡黠时,竟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或许不该多管闲事,答应那人照拂永嘉公主。
“臣麻痹了公主的味蕾,是以,并非药不苦,而是公主暂时尝不出苦味。”
秦姝还是不太信似的,但直到吞下那颗药,也没说一声苦。
裴绪眯了眯眼,眸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牧太傅,公主之病症……”
不等他说完,牧羡辰淡然一笑。
“在下从未来过此处。
“但这游廊穿堂,风雪甚大,公主体弱,还是移步为好。”
只是举手之劳,牧羡辰并未放在心上,更加不求回报,只是为了履行友人之托。
他来时淡然,离开时同样不惊动一丝波澜。
看着他的背影,秦姝褐色的眸子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讥讽。
她的手拂过方才牧羡辰按压过的所谓穴位,舌尖在口腔里卷了一圈,眼中盈满戏谑的调笑。
“呵,天启国百年一遇的奇才,九岁探花郎,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蠢东西。还以为他的医术有多高明呢,结果连穴位都找错了。”
裴绪目光复杂地望着廊上的少女。
所以方才是在试探牧羡辰吗?
难怪,公主明明不怕药苦,方才却怎么都不肯吃药。
而与此同时,已经走出抄手游廊的牧羡辰,回想少女那双狡黠的眸子,薄唇浮现一丝无奈。
小小年纪,演技倒是不错。
……
灵堂内,一小厮找到李潜,在他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