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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耳边再次不久前响起雪儿的话。
鬼使神差的,她轻声问:“你可曾后悔娶我?”
季锦川愣了下:“长公主此话何意?”
沈相思咽下苦涩:“男子向来三妻四妾,但你娶了我却终生不可纳妾……”
“长公主多虑了。”季锦川语气寡淡平静,“臣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没有娶您也不会纳妾。”
话落,便越过沈相思,朝内院走去。
沈相思怔在原地,悲哀与伤疼一瞬间蔓延全身。
他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不是与她!
她缓缓转头,凝望着雪中季锦川逐渐远去的背影,手脚冰凉……
忽然,身后响起阵脚步声。
雪儿停在沈相思面前:“公主,江染柠将军求见,此刻人已在客堂候着。”
闻言,沈相思浑身一震。
江染柠!
她……为何会突然来找自己?
各种猜测在心里涌动,沈相思边想着,边朝客堂走去。
但刚到门外,又倏然停住。
她紧盯着眼前的门,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手推开。
只见堂中一女子背对自己而立。
她身披玄黑狐裘,露出的褶裙下摆几枝白梅点缀。
“染柠……”沈相思轻声唤着。
闻声,江染柠转头看来,上上下下看了她好些遍,才开口:“相思,这些年……你受苦了。”
刹那间,沈相思心上仿佛被重重一锤,又疼又麻!
自先帝崩逝后,这些年来她不知遭受过多少苦难与委屈。
可季锦川和弟弟都不能为她依靠,除了隐忍,她再无他法。
沈相思从未想过有人能看破自己的坚强。
更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会是本该最恨她的江染柠!
沈相思眼眶通红,声音哽咽:“染柠,对不起……”
江染柠叹了口气,抬手将人抱住:“你我之间……永远不必道歉。”
堂中寒冷,沈相思四肢百骸却从未如此温暖过。
好久,两人缓缓松开彼此,但手仍握在一起。
许久未见的疏离在拥抱中消解,两人不禁说起了曾经,再到现在。
江染柠看着沈相思,迟疑了很久问:“你……可是喜欢锦川?”
话落,堂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而此时门外,闻讯赶来的季锦川也顿住了欲推门的手。
然后,便听屋内传出沈相思淡淡的声音。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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