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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恨着本宫也好,本宫对他并无感情。」
「若由他缠着本宫,本宫嫌烦。」
「魏相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说话时静若闲花,他若说话,本宫只怕演不下去,亲手杀了他。」
魏相哑然。
我能在云初寺活下来。
我从来不是善茬。
华京所有的尼姑都知道,云初寺的尼姑是最不好当的,死亡率太高了。
我在云初寺的十八年,遭遇了大大小小无数次刺杀。
尼姑换了一茬又一茬,我安然无恙。
我自幼习武,天生奇才。
若非女儿身,又贵为公主,提枪上马便能杀敌报国。
可惜,我是女子。
我胸有丘壑,也无法袒露半分。
我只能纤纤作细步,摆出柔弱无依的姿态,寻求父皇母后的怜惜。
而我不知,这怜惜能持续多久。
毕竟,没人愿意一直活在愧疚中……
魏昭关足了四十九日才被我放出,他如一头被激怒的恶狼,一出来,就气势汹汹的出府。
我以为他要回相府诉苦,谁知他去了红玉楼……
并且一住就是三日。
红玉楼是什么地方?
华京权贵们的销金窟。
里面的姑娘个顶个的好。
我闻知消息,被气笑了。
魏相聪明一世,没想到生了一个纨绔。
很好,我正好想看看红玉楼是什么样子,又是谁的产业。
我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红玉楼。
堂堂公主做这种事情实在有失体面,但我无所谓,谁让我是佛寺里长大,无人教导的刁蛮公主呢?
我进了红玉楼,被里面的富丽堂皇给惊住了。
里面的东西样样都恪守礼制,可样样都能在礼制之内玩出花儿来,果然是大手笔。
我往那里一坐,公主府的三百禁卫自然浩浩荡荡的清场子。
所有的老鸨,龟公,姑娘,恩客都被赶了下来,其中便有喝得醉醺醺的魏昭。
我屏住呼吸,隔绝酒气,假做怜惜般用帕子在魏昭的脸上胡乱搓了一顿。
我感觉魏昭动了一下,却又硬挺挺的控制住僵硬的脸。
我暗暗掐了他胳膊一把,看他忍痛不敢动,我真是乐疯了。
我看向老鸨,沉了脸。
张嬷嬷喝道,「一个贱籍,不配和公主说话,把你的主子叫出来给公主赔罪。」
好一个张嬷嬷。
小说《相公你能奈我何》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