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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没能见到花开的盛景。
到了法国以后,叶飞又种了这一盆,可是它只是默默的长叶子,赌气似的不肯开花。是不是它也在等静安,要静安叫它小美人才肯开出第一朵花来?
叶飞将苦涩的咖啡喝光,说:“这是师父种给***玫瑰。”
一句很简短的话,叶飞说得却艰难,这是八年来,自奶奶去世后他第一次与人正面谈起他们两个。
静怡心里咯噔一沉,她仰头喝水,努力控制住泪水涌落。她怕叶飞见到她哭泣会勾起伤心往事,她不想惹他难过。
趴在桌子上对花仔细观看许久后,静怡说:“你出差时,要不要我帮你照顾它?”
“离开那日,我将它带给你。”叶飞说。
他们沿着街道慢行,叶飞真是难得有如此闲适的时候。静怡以为叶飞更换项目组只是为了赚更多,若常去国外出差,工资是平时的二点五倍。叶飞却说他的工资按合约给,即使被派去外星,还是同一数目。
静怡说:“那真是奇怪,法国的劳动法就是这么规定,你们公司怎么能不依法而行?”
叶飞说道:“这个公司……可以做很多法外的事情。”
实际上,聘用叶飞的公司给静安弄到一张合法居留,让他从此享受免费医疗。叶飞依然无比担忧静安的病情,但金钱上的压力骤然缓解,七年多来他不分日夜的忙碌,一下子这么轻松,他极不适应。
此时巴黎已是春末夏初,到处繁花盛开,蝶舞莺飞。街上游人如织,外国人居多,拿着地图边走边寻景点。当地人则爱坐在公园或湖边,饮酒聊天,或晒日光浴。沿着塞纳河一带的河道均被设为步行区,车辆禁止通行,在此休闲散步的人摩肩接踵。
叶飞一向禁忌人多的地方,他宁愿走河岸上充满汽车尾气的人行道,也不下去挤热闹。静怡一边走一边看下面的表演,但不时被桥墩挡住,她跳起脚也看不见。叶飞建议她下去玩一会儿,他在上面等。静怡不肯,担心叶飞忽然不见了,电话又联系不上。她不再探头往下看,一心一意与叶飞散步聊天。当然所谓的聊天,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叶飞只是听众,并不参予。
她永远无法与他一起,同场携手谢幕。
静怡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