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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书院消磨。教授、先生们知道他是来混日子的,只要不过分,都由着他去。
太常寺有个寺丞,姓田名济,生于没落书香门第,独自在京为官。有个小儿子,亦在京华书院,一向与齐恪纯、沈召陵交好。
今日沈召陵家中有事,向先生告了假,不曾来得。
申时整,学里放归。
田氏之子唤作仲宣的,携了一个小书僮慢慢踱回家中,既不坐车也不骑马。只见他穿了一身七成新的石青色冬袍,生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身材纤瘦,清秀文雅。
那康郡王家的颜俊公子小小年纪,已被教唆得粗通人事,而且男女不忌。素日就对田仲宣生了几分心思,奈何他时常与沈召陵结伴归家,不便下手。那沈召陵的父亲虽然只是个翰林院的小小侍读,但沈家是乐善侯,侯爷更是五军都督府的右都督,沈召陵也是个好斗的主,凭是颜俊也知少去招惹得好。
他周身簇拥着十来个小厮仆从,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在街上过。远远望见田仲宣只带着个书僮走路,心中大喜,猛地打马上前,口里胡乱吼道:“快给爷拦住他。”
仆役们俱是跟着他横行惯了的,闻音知雅,一窝蜂冲了上去,登时将田仲宣二人围在当中。街上百姓一看是王府之人,都避得远远的,暗暗观望。
颜俊笑嘻嘻跃下马来,只要一展自己的潇洒风姿,大摇大摆地走到田仲宣面前,啧啧赞叹:“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比姐儿们还水灵。仲宣弟,跟哥哥喝一盅去,保管叫你乐不思蜀。”
田仲宣出身清白,何曾见过这等阵势,又气又急又羞,却不敢大声声张,只是冷冷道:“学生年幼,家父不准吃酒,少陪了。”
他说完,就拉了书僮要走。
可王府的人哪是那么好打发的,没有主子的命,依旧把他们主仆二人拦得死死的。
小书僮已经吓得懵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天色已晚,家父还等着学生呢。”田仲宣到底是读书人,不甘示弱,硬撑着气势。
“哈哈哈,”颜俊放声大笑,索Xing一把扯住田仲宣的胳膊揉摸着,甚是猥琐:“好弟弟,你莫恼,哥哥就爱你这口。快跟哥哥回家,只要你依了哥哥,往后谁还敢欺负你!”
田仲宣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