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锁，面容紧绷，薄唇抿成一道线，似乎有难言之隐。
这么多年，他淡薄阴沉又少言寡语的性格还是没有变，似乎多说几个字能要他命。
“说啊，什么事？”沈染缇催促。
“能结婚吗？”
“……”
这人真是，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开口就这么惊悚。
沈染缇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和谁，你？”
她倒不是脑抽，只是想再确认一下陈煦的意思，是不是她意会的那样。
陈煦微微点头，正巧楼道声控灯灭了，他黑色的眸子辨不出悲喜，融在昏暗的光线里，深幽难测。
“理由呢？”沈染缇还算理智，她知道对于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她还心有跃动，毕竟初恋，但他现在这副模样还不足以让她意乱神迷。
“我妈病了。”
言简意赅。
“懂了。”
不用陈煦解释，沈染缇完全明白陈煦的心思。
虽然从上大学之后，沈染缇便很少回家，也没怎么见过陈煦和她母亲，但隐约听父母说起过，陈煦的母亲好像生病了，心脏有问题。
陈煦从小随母亲长大，为了安慰生病的老母亲，沈染缇能理解。
而且，陈煦的母亲性格很好，很温柔，对她也不错。
她和陈煦的“地下恋情”，她父母都不知道，陈煦的母亲却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
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去陈煦家问题问作业，陈煦的母亲会给他们关上门，有时候会借口出去散步，给足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但她和陈煦真没什么，没有粉红泡泡相关的事发生，就只是答疑解惑而已。
陈煦母亲生病后，一直住疗养院，陈煦在帝都上大学，他们和自己家的关系也逐渐断了。
“能答应吗？”陈煦声音很沉，语速很快，有点焦急。
“我想一想。”沈染缇犹豫中。
陈煦索性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打开后抽出两张卡，塞进沈染缇手里。
“一张我的工资卡，一张是工资外收入，密码是931111。我的工作你应该知道，数目不多，目前只有这些。有套房正在供房贷，车子是全款。”
第一次听到陈煦说这么多“废话”，沈染缇看着手里还有点潮的银行卡，心里震惊之余，还有点不舒服。
这也算有车有房了，麻蛋，比她混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