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笑，眉眼弯弯，一如十年前。
“来人。”
龙赫轻捻着酒盏，任由酒气浸染眼眸，“去侯府，把她要来。”
“那告密纸条的事……”
“待她来后，本王自会问清楚。”
……
姜柠被送回来侯府没多久，靖王府就传来消息，点名要‘白菊’去靖王府。
白菊得知靖王指明要她时，问都不问为什么，就在一片‘要去给王爷做妾’的恭贺声中，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裙。
临走时，看到姜柠梳妆台的香露，咕哝着‘她什么时候还买了这好东西’，一边全用了。
走时，有人提醒她去给姜柠辞别。
白菊昂着脖子：“她一个假货罢了，我以后可是要伺候王爷的，谁给谁行礼还不一定呢，主仆一场，我就不为难她了。”
垂花门后，姜柠感受着下人们同情的目光，捏着一枝刚折断的花，毫不介意的浅笑走了。
毕竟，谁会跟一个将死之人生气呢。
白菊坐着靖王府的软轿，从侧门被抬到了龙赫书房。
“白菊姑娘，王爷在忙公务，您把这茶送进去吧。”
“是。”
白菊羞涩应了一声，推开门，便见那高高在上如神一般的靖王殿下正在书案后批阅公文。
她心动不已，呵，姜柠再貌美又如何？
一个冒牌货，怎能比靖王之妾，下次再见那贱人，她也要施舍她三瓜两枣，叫她匍匐自己脚边卖力讨好。
白菊放下茶后，心思一转，佯装崴脚，就往龙赫怀里跌去。
如此亲密，那么接下来就该……
“你是谁？”
预想中的喜爱没有出现，反而被死死擒住了手臂，那力道，仿佛要生生捏断她的骨头一般！
白菊对上龙赫冰寒的眼眸，仿佛跌落寒潭，浑身发颤。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王爷，奴婢是白菊呀，归德侯府的丫环，不是您叫我……”
“你身上……”
浅幽的香气，犹如尖利的钩爪，无声潜入龙赫肺腑，搅动他体内淤积的旧伤。
话未说完，龙赫便觉喉头一甜，“是赤阳子！”
龙赫想起那晚，那小女子无意扣住他的脉，还有什么不明白。
“王爷，你怎么了！”杜若冲进来，看到惊慌的白菊，“这是白菊？”
白菊颤声，“难道还有第二个白菊？可归德侯府，的确只有奴婢一个白……
